車子越走越偏,漸漸出了市區,傻子也知道這不是回酒店的路。
路上的車越來越少,跟在後面的車也就越發顯眼起來。
“小帥哥,你跟前面的車幹嘛?”司機八卦起來,“捉姦嗎?”
年糕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根本沒聽清司機問的什麼,他開始擔心洛河的安危,誰把他帶走了?又要把他帶到哪裡去?這人才來s市也沒幾天,不會這麼快就有仇人吧?
“哎呦!這個我在行!”司機得意洋洋的放慢了車速,“這種情況不能跟得太緊,容易打草驚蛇,等對方如果察覺,我們就超過他們,打消他們的懷疑,到前面去等他們。”
“這種事情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們的落腳點,來一個捉姦在床!”
聽不明白司機在說什麼,但是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年糕,“那……拜託你了,師傅!”
“抱在我身上!”
司機拍著胸脯保證。
這司機還真不是說大話的,這高超的跟蹤技術讓年糕甘拜下風,果然高手在民間。
頭很沉,身子好重。
洛河眼皮似乎跟千斤壓頂似的,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睜不開。
發病了?要不睡一覺吧,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洛河不斷對自己重複著,迷迷糊糊真的睡了過去。
睡著睡著,洛河突然驚醒,不對!我不是在咖啡店麼!!!
不會吧,又來???
我是想死,可是不等於想被人綁架啊?特別是綁架只能遭一番罪,還死不了的前提下。
洛河終於在黑暗中睜開了眼,只不過還是黑暗,他能察覺到自己被繩子嚴嚴實實的捆在椅子上,對方還很謹慎的用膠帶把他的四肢都分別綁在了椅子上。
“你醒了啊。”伴隨著男人的聲音,綁住眼睛的障礙物也拿走了,一道強烈的白光照射著他的眼睛,刺激得洛河生理性的眼水直冒,他想閉上眼睛,一隻粗糲的手撐著他的眼皮,不讓他閉眼。
直到洛河淚水直冒,產生了生理性的抽搐,對方才鬆開手,哈哈大笑。
洛河不斷的眨眼睛,終於緩了過來,這才打量眼前,這個男人是……陳少陽?這這個屋子,有些眼熟,這地板,桌子,還有門,是陳少陽當初囚禁江婷婷的家?
沒想到還有一天回到這個地方,還是以這種姿勢。
洛河此刻再傻也明白過來了,這陳少陽大費周章的把他綁來這裡不可能是跟他敘舊。反倒是徐天跟陳少陽,他們兩人怎麼走到一起了?
我也沒得罪過徐天啊?洛河還在琢磨著,頭皮傳來一陣刺痛,陳少陽死死的拽著洛河的頭髮,洛河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開了,他被迫順著力道,抬頭看向陳少陽。
這個男人與最初的清秀儒雅相去甚遠,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髮雜亂無章還帶著油漬,鬍子拉碴,身上白的襯衣泛著黃。
“你是叫洛河對吧?”
陳少陽的手在洛河臉上拍來拍去,猛地一掌下來,加重力道,洛河感覺自己半邊臉都麻了。
他舔了舔帶有血漬的牙齒,冷冷的看著神色扭曲,面露瘋狂的陳少陽。
“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
“你幹嘛這麼看我?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沒有見到自己想象中的驚慌失措,陳少陽憤怒的用兩隻手去掐洛河的脖子,“你現在的命在我手中,你不怕嗎?”
呼吸越來越急促,洛河的臉上被憋出來了青紫色,他試圖盡力把呼吸放在只需要更細小氣息的鼻子上,被迫高高昂著頭。
在陳少陽的視角看來,洛河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那就是俯視。
他咬著牙,手勁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