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省心?
都拿著貼身信物去京都裡找他了,這還能說是讓人省心?
蕭玦忍不住嗤笑一聲,出聲打斷:
“…林姑娘,這區區十兩銀子而已,我是不會賴賬的…莫不是你別有居心,想得到一些你不該得的?”
什麼意思?
一句不會賴賬,就想把她打發了。
林阿彩急了,“想賴賬你就直說,要是不想賴賬,你就留個貼身物件,讓我放心。”
她就說這人不可靠,不向他要個物件壓在她這,根本不行。
“十兩銀子而已,犯得著嗎?”他堂堂的靖遠侯獨子,難道還會為了這十兩銀子耍賴不成?
“你這人說的什麼話?十兩銀子在你的眼裡可能算不得什麼,可它在我們普普通通小老百姓的眼裡,你知道它能辦多大的事嗎?
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你既然這般瞧不起我們身份低賤的小老百姓,還請你自謀出路,不要再繼續跟我們這種人攪在一起,趕緊離開!”
林阿彩平時最討厭這種眼睛長在了頭頂上的人了。
要是早知道他這副德行,她就任由他死在院子裡頭好了,何必要多此一舉非要救他。
林阿彩說這話的時候,小臉已經刷的冷下來。
她站起身,一把奪過蕭玦手裡的碗,什麼油燜豆角,什麼四方大餅,她現在一口也不想給他吃。
就該餓著他。
蕭玦端著碗的手,還在那懸著,就有些莫名其妙。
“你說我看不起平民看不起你?我有嗎?”他一張俊臉寫滿羞憤,無比委屈。
“沒有嗎?你好好想想,我覺得我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就算我擔心你十兩銀子會打水漂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因為我連你具體住哪都不知道,如你真的一走了之,或是存了想賴賬的心思,亦或是回家途中又遇到了什麼不測,有個三長兩短,我到時候的十兩銀子找誰去要?”
這話就有些過分了。
林阿彩卻不自知,再次執起筷子夾菜,一副很解氣的樣子。
卻把他對面的蕭小哥氣得直哆嗦。
她這是在變現的詛咒他嗎?
還真是處心積慮不擇手段!
“行...我答應你!不過這件東西對我來說彌足珍貴,若是被弄丟了,會損壞了,我可是要拿你試問的……”
說罷,蕭玦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塊墨綠色上等環形玉佩,壓在桌角。
林阿彩看了一眼那玉佩,有些不大高興。
什麼?
要我賠?
她可沒銀子賠:“換一個便宜點的,當鋪裡值十兩銀子的那種就行,太貴重我可不敢收。”
以為,她是貪得無厭的嗎?
以為,她滿腦袋裝的都是錢嗎?
那他可就想錯了,她雖愛財卻也取之有道。
她只要她該得的那部分。
“沒得換…這是我身上唯一帶著的玉佩,若姑娘不肯收,那正好我也不想給。”
蕭玦說完就要將玉佩重新收入懷中,卻被眼疾手快的林阿彩一把攔住。
“等等!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它,不過,你回去後要快些差人來取走,若一個月還不派人來取,我就全當你不想要了,會將它當了的。”
“你敢?”
林阿彩一口一個當了它,聽得蕭玦腦仁生疼氣血上湧。
這是誠心想氣死他?
誰知,林阿彩卻假裝視而不見,“對了,一會兒吃完飯,跟我到裡屋去把箭傷的藥換了,最後一次了,有始有終,不過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應該不耽誤你趕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