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油渣渣糖餅是不是已經好了?”
福寶先一步跑到小廚房,衝到林阿彩跟前,小臉兒跑得全是汗。
“小饞貓是不是聞到香味了?鼻子可真靈。”林阿彩拿起一塊餅撕成兩半,遞給福寶康寶,“當心啊...小心別燙著了。”
“嗯...”兩個孩子點點頭。
“走...繼續撲蜻蜓去。”
撲了蜻蜓去喂李嬸兒家的小雞,她家小雞就喜歡吃他們撲的蜻蜓了。
兩個孩子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地又跑出去了。
“你可真行...沒想到你做的撲網這麼受歡迎,天剛亮這倆熊孩子就開始撲蜻蜓,也不知道累,待會兒的提醒著他們點,大太陽出來了,可不能再出去了,會把小臉兒曬成煤球兒的。”
林阿彩故意打趣著向蕭玦抱怨。
蕭玦笑而不語。
這撲蜻蜓的撲網可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像這麼大時,他也總喜歡纏著父母親帶著他撲蜻蜓。
他忽然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那溫馨幸福的畫面,不知不覺浮現在他眼前。
吃過了早飯。
林阿彩轉身去了趟隔壁,觀察詢問了大壯嫂子的近況。
見一切都恢復的挺好,又慢悠悠地轉悠回來。
這時她忽然看到窗戶跟前站著一人,那人正佝僂著背,看著屋裡炕上正休息的蕭玦。
“爺...你怎麼來了?”林阿彩愣在當場。
屋裡的蕭玦,也聞聲從炕上坐起來,看向窗戶外的那人。
“聽你後奶說你給自己挑選了夫婿?”林老爺的目光從屋裡那人身上收回,口氣中隱隱透著不善。
“爺你快進屋!”林阿彩主動將她爺往屋裡請。
林老爺子擺擺手,緩緩轉身:“就在那李子樹下坐會兒得了,爺有話要對你說。”
林阿彩沒有再讓,跟著她爺往李子樹下走去。
一個老頭子的孤寂背影慢慢浮現在她的眼前。
而剛剛她分明看得清楚,爺的面容有多憔悴。
不過也難怪。
失去獨子跟最喜歡的大孫子,這種打擊有幾個人能經受得住?
在樹下坐定後,林老爺子點燃了手上的大煙袋,清了清嗓子:“二丫頭啊...爺對不住你......”
這話一說出口,林阿彩便清楚,這爺並不是就之前的事來責難她的。
林阿彩走過去,安慰道:“爺...我爹跟大哥雖然沒有半點音訊,但也說不準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你要振作,只要一天沒親眼見到爹跟大哥的屍首就還有一分希望。”
“…唉,傻孩子,爺我以前總上山打獵,山上到底是個啥情況爺比任何人都清楚,爺已經不想了,活到這麼大歲數,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你兩個弟弟。”
林老爺子抽了口煙,眼神幽深地看著遠處正追逐著打鬧的兩個孩子。
“…你後奶讓我給休了,沒想到這麼多年我才看清這個喪盡天良的婦人,都怪爺有眼無珠,取了個毒婦進門,差一點就釀成了大禍。”
林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抹淚,他是真的後怕,聽那王媒婆找上門對他提起那二十兩銀子的時候,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背過氣去。
原來,這毒婦竟然揹著他將他孫女賣給人家做小妾。
她還騙他說,那是個頂好的人家,二丫頭嫁過去肯定能享福,不愁吃喝。
簡直就是放屁!
“我可真是個有眼無珠的老糊塗啊!”
想到這,林老爺子老淚縱橫,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足足扒了他一層皮,接連不斷的打擊,讓他渾渾噩噩,連她的孫女差點被毀了都毫不知情。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