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祈訴不說話,只是像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縮在主人的懷裡,淺寐著。
見他不說話,裴燼也沒再強迫。
他們的未來還很長,這一次,他也絕對不會再讓人離開他的身邊。
天大地大,這位含著金湯匙的小王爺卻找不到一處自己的容身之所。
因為不管他逃到哪裡,新上位的帝王都有信心能夠將人找回來。
他希望小王爺能夠清楚這一點,別再試圖一次次地去挑戰他的底線。
到了皇宮。
少年已經完全熟睡過去,裴燼將人抱著回了鳳棲殿。
這是裴燼命人連夜重新規劃出來的宮殿,以前沒有任何一個人住過。
而這偌大的寢殿以後只會是他懷中少年的。
將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替他蓋好被子。
見人沒有醒來的趨勢,他也不著急,而是起身走出殿外。
看著門口的竹泗和竹三,“以後你二人便看著小王爺,沒有朕的允許,小王爺不得踏出這鳳棲殿半步。”
帝王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冰冷徹骨,讓人不寒而慄,其中更是蘊含著無上威嚴,令人不敢有絲毫質疑和反抗之意。
兩人連忙應聲,“屬下遵旨。”他們心裡很清楚這話的意思,那便是從今日起,他們的命就和這位小王爺綁在一起了。
對方好,他們便好。
對方若是……
雖然這看起來霸道蠻橫,但是沒有人會去置喙半句。
畢竟是新帝上位,裴燼的事情可謂是多如牛毛,也就是因為這樣,祈訴這段時間過得可謂是舒心不已。
當然,要是某人不用每天都來找他晦氣的話,他更開心。
雖然心裡馬麥皮,但是祈訴表面笑嘻嘻。
就比如現在。
他被裴燼抱在懷裡,前面是案桌,後面是裴燼,可謂是進退兩難。
裴燼一邊批閱政事一邊逗著少年。
將人弄得氣喘吁吁了還假裝無事發生。
看著奏章上的內容,祈訴感覺腦瓜子嗡嗡嗡的,他在感嘆,裴燼到底是心得多大才能放心讓他也跟著看這些奏摺,還毫不避諱的。
是真不怕他說出去嗎?
好吧,他也確實是沒法說出去,畢竟他現在連這個所謂的鳳棲殿都出不去。
第一天醒來聽到鳳棲殿這三個字的時候祈訴嘴角抽搐。
去他媽的鳳棲。
祈訴就算是要棲,那也是龍棲。
神特麼的鳳。
尤其是聽到裴燼說,這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宮殿,他的內心更加的想口吐芬芳了。
但是他現在還不敢。
裴燼將手中的奏摺放下,發現了正在走神的少年,伸出手將少年肩膀處的衣裳領子扒開,埋頭。
張嘴的少年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祈訴痛撥出聲,剛想罵一句他是不是有病,就看到了對方幽暗深邃的瞳孔。
他心微微一顫。
這兩天裴燼太忙,沒像以前一樣弄他,倒是讓他差點忘記了。
這人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瘋子。
他稍稍抿唇,佯裝不悅,“你咬疼我了。”少年的聲音此刻聽起來軟糯糯的,無端地讓人感覺心軟軟的。
裴燼伸出手撫摸著少年白皙的肩膀上那明顯的牙印。
“誰讓你走神了呢。”
他理直氣壯的。
這話讓祈訴差點氣笑了,他掙扎著要下去,卻被箍著腰,動彈不得。
祈訴無奈,“我去給你倒茶。”在裡面下毒,毒死你!
“朕不渴。”
裴燼聲音淡淡的,手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