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查到昨天晚上給我下藥的人了嗎?”
席塬此時正慵懶地坐在真皮沙發上,他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手中握著一隻精緻的透明水杯。
目光冷漠地看著前方。那張精緻得如同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臉龐此刻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意,宛如寒冬中的冷風,帶來陣陣寒意。
站在他面前的是秘書,秘書恭敬道:“已經查到了,是成光集團的人下的手,成光老總有一個兒子,據說是混娛樂圈的,長得不錯。”
周遭的氣息越發壓抑,秘書穩住心神,繼續道:“他們昨晚見您帶了祈少出席宴會,便想借此機會,讓您和他的兒子……”
話還沒說完,便對席塬抬手打斷。
他嘴角上揚,卻不帶任何溫度,“既然他這麼喜歡為他兒子做打算,那你便成全他吧,辦事的時候,記得找人幫他們記錄一下,可不能白瞎了一場好戲。”
席塬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哪怕昨天他是有意喝下那杯酒水的,但是敢算計他,那也是要付出滔天代價的。
秘書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心裡想不通的是,為什麼總有那麼些人喜歡找死呢?
之前那麼多前車之鑑竟是半分沒警醒到他們。
這世界終究還是有些癲了。
“是。”秘書離開了書房。
偌大的書房裡,秘書已經離開,只留下了席塬一個人。
他默默地將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放在前方的茶桌上,然後整個身體以一種慵懶而隨意的姿態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
在書房靜坐了半個小時左右他才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祈訴雙眸微閉,呼吸均勻。
睡得很香,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席塬坐在床邊,手撫了撫男生額間的碎髮。
昨天晚上到底還是有些瘋狂,毫無節制了。
一不小心,就將祈訴折騰到了天色微亮。
只是,這一晚,也叫他知道了,什麼叫食髓知味。
席塬一點也不後悔昨天的行為,他昨天知道酒水被人動了手腳,但他依舊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見不得光的手段,不過就是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人而已。
甚至於昨天宴會中途,他看到祈訴將果酒當成果汁時,心裡還在愜意。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席塬將浴袍的袖子掀起,看到上面已經有些瘀青了,可見祈訴今早上用了多大的力氣。
席塬輕輕舔舐了一下牙尖,“寶寶,打了我,可就不能再生氣了。”
一覺睡到下午的祈訴是被餓醒的,他扶著腰坐起來,呆呆地看著床被,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抬頭,眉眼間的疲倦已經減去了三分之一,只是剛醒來,祈訴感覺大腦好像有些不夠用了。
床頭櫃上放著一套乾淨的睡袍,祈訴拿過來穿好。
嘆了口氣,有些心累,“毀滅吧~”祈訴哀嚎一聲。
突然門外傳來聲響,隨即門把手被人扭動。
席塬端著食物走進來,見他醒了,沒有絲毫的意外,“吃點東西吧。”
他端著碗裡的東西走過來,剛走到床邊祈訴就默不作聲的挪動著身體往裡面挪了一截。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被弄得不成樣子,祈訴心裡面的火就怎麼也降不下去。
尤其是看到席塬的時候。
雖然昨天晚上是他點頭了,但那都是席塬在趁人之危,故意迷惑他,不然他一個大猛男,怎麼可能會點頭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