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走?大典不提,這晚宴總是要辦的。”
朱碧潮晉升渡劫期,好不容易回來。這匆匆忙忙回來了又走,接風洗塵都沒有,莫非仙身為最貼心的徒弟,都替自己的師父委屈。
“鹿鳴山一行你務必要小心,敵人在暗中,你在明處。你不擅陰謀詭計,多找門中的幾個殿主商議,一旦有情況,不要孤軍奮戰。正羲宗的顧言是沈師侄的大師兄,必要時可向他求助。”
莫非仙很不情願,但是她從不敢違背師父的指示,只好道:“弟子遵命。”
她心中有些困惑,朱碧潮隱匿修行,是為了穩固境界,這次露面,說明這個過程已經完成。不然俞開玠根本見也見不到她。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趕著離開?
朱碧潮嘆息道:“此番生靈塗炭,為天地間的大劫,死亡的百姓已過百萬。你修為不到,感受不出,空氣中滿是那些不幸慘死之人的不甘和怨憤,連為師在清修之地都被擾動。為師打算請動幾位尚在的渡劫期同道一同出手,淨化這巨大的怨氣。 ”
“什麼?還有這等事?”莫非仙吃驚。
“若是放著不管,等這些怨氣越積越多,只怕會加劇鬼潮的壯大,連現如今普通人所在的疆域,也要受到影響。變得生靈凋敝,糧食絕產。”
如此這般的一說,莫非仙也明白了事態嚴重,也不強求舉辦什麼晚宴,趕緊叫來還在宮內的高層。
好在朱碧潮退位也不過十年,前任是甩手掌櫃,她們已經練出來了,經驗都還在。
莫非仙交代好了人代理宮務,叫上這次隨同一塊前往的殿主和執事,拜別了師父,趕往鹿鳴山。
莊越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這次傷勢太重,儘管被及時救下,也遭受了重創。
在他昏迷的時候,被沈傾喂下了療傷的丹藥,也不過是止住疼痛,能讓他睡得安穩些。
“來,把這碗藥喝了。”沈傾端著一碗色澤棕紅的湯藥,走到了莊越的床前。
辣眼
莊越撐著手臂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陳設。
因為刑罰太過痛苦,他直接失去了意識昏過去,對怎麼出現在這裡並不清楚。
不過,看到沈傾在這,他頓時就安心了。
他伸手接過湯藥,一股草木香氣中帶著清苦的味道飄進了鼻子。莊越沒有多想,碗沿就到嘴邊,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
莊越眼睛都被苦出了淚花,不僅僅只是苦,苦中還帶著一股酸澀。明明味道聞著還算清香,喝到嘴裡卻苦得味蕾直遭重擊,簡直就是嗅覺欺詐。
“太苦了!”莊越咧開嘴角,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他捂住嘴,忍住想嘔的感覺。
“不能吐,把這個吃了,壓壓。”沈傾立刻塞了個東西進他的嘴裡。
甜蜜的滋味湧出,把那苦到要命的感覺給蓋了下去。
這時藥效法會了作用,溫暖的暖流順著胃部向四肢百骸蔓延,莊越訝異的看了沈傾一眼,沈傾接過他手裡的空碗,言簡意賅地說:“打坐。”
莊越來不及思索,立刻在床上盤膝坐好,擺出五心朝天,抱守元一的姿勢。
十年來,無數次的功法練習,讓他早就已經把靈脈路線刻進骨血,自動自發的運轉起來。
這股溫暖的能量化作一股溫和的靈力,滋補著他受創的靈脈,轉了一圈又一圈後,又落入腹中,滋潤著他皴裂多處的丹田。
莊越的金丹貪婪的吸收這股溫和靈力,又旋轉著拋撒出去,沿著靈脈從丹田出去,形成完整的周天迴圈。
“好了,過猶不及,這次就到此為止。”
沈傾的聲音在莊越的識海響起,他這才從忘我中醒來。
他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