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給你個禮物。”
客廳裡,謝秋風抱著一半西瓜,吃了一大半,才想起來。
開始掏衣兜。
“什麼?”黃疏桐問。
謝秋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黃疏桐接過盒子,看了看他,謝秋風接著吃西瓜。
黃疏桐開啟盒子,一片漂亮的羽毛呈現在她面前。
“這是……孔雀翎?”說著,她將羽毛拿了起來。
原來是一枚髮卡,髮卡上還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很精緻。
這原本是胸針,謝秋風覺得太騷包了就改造了一下。
不值錢,他原本是要隨手丟掉的,但是早上在酒店又無聊。
“謝謝。”她說,“我很喜歡。”
“戴上看看?”
謝秋風想起了六一兒童節時很多小學生頭上都會戴這種誇張的頭飾,他覺得很漂亮。
“嗯,不要了。”黃疏桐將盒子收了起來,“我比較喜歡收藏。”
她小時候的確很喜歡這種精緻的小玩意兒,她曾用番薯葉和胭脂花編過手鍊,用大麗花插過頭髮,用喇叭花放當耳環。
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即使小時候求之不得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她也已經不適合了。
要是這一枚胸針就好了,還可以搭配衣服,她想。
不過,她確實很喜歡。
“這算是這幾天的房租了。”謝秋風說,“我這幾天住你這裡。”
黃疏桐:“什麼?”
“怎麼?不方便嗎?”謝秋風笑道。
黃疏桐猶豫了一秒:“呃,沒有沒有。”
確實沒什麼好值得介意的,她和遠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互相依靠著睡過天橋、睡過帳篷,還睡過樹杈。
基本上都是緊挨著彼此。
謝秋風也算是自己的隊友,況且他們兩個現在都是公民,在這個偌大的世界裡舉目無親,確實可以相互依靠,過渡一下。
可道理是這樣講,但她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自己有下意識的把謝秋風和其他隊友區分開一樣。
和其他隊友在一起,距離再近都覺得理所應當,但和謝秋風在一起,她總會莫名其妙的尷尬。
大概是和謝秋風還不太熟吧!和其他隊友又總遇到危險,不得不依靠彼此,就習慣了。她想。
想著,黃疏桐還是試探的問:“你之前都是住哪裡呢?”
“住酒店。”
“哦,附近就有酒店,就在……”
“不要,酒店住膩了。我想住你這裡。”謝秋風道:“可以嗎可以嗎?我給你做飯。”
黃疏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明明是小事,可她就是想推脫一下。
可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口。
心裡似乎還有一種隱隱的期待,期待他留下來。
黃疏桐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謝秋風打了個響指,“我睡側臥。”
說著,他就要往側臥走:“我去看看我的臥室長啥樣。”
“還沒有鋪床。”黃疏桐提醒。
“我會鋪。”謝秋風說。
“我去給你拿被子。”
……
黃疏桐站在旁邊看著謝秋風鋪床,手法很笨拙,但好在認真。
黃疏桐是護士,學過專業的鋪床手法,她可以做到兩分鐘就可以把一個床鋪鋪的又整齊又美觀。
但她沒有上去幫忙。
她站在旁邊想,自己在成為公民後,好像有下意識的覺得,她和謝秋風在同一個世界裡,以後應該互幫互助。
所以住這個房子後,她所有東西都有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