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案?
周宏瑾探究的看著傅驍霆,傅項浩手上有幾條人命,但早就被處理乾淨了,他倒要看看,傅驍霆所說的殺人案會有什麼結果。
他又喝了口咖啡,站起身:“靜候佳音。”
傅驍霆對沈默動了動手指:“送送二爺。”
周宏瑾走了,咖啡廳又安靜下來。
傅驍霆還在看庭院的小雪,腦子裡想起年少時在芬蘭的一些事。
那時他有嚴重的抑鬱症,從來都是獨處,最喜歡像現在這樣,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風景,直到一個女孩闖入他的世界,從此風景都似她。
躺在地上的小貓突然爬到了他身上,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他的指尖輕柔地穿梭在小貓柔軟的毛髮間,小貓愜意地眯起眼,發出細微而滿足的呼嚕聲。
忽而小貓抬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回望他。
傅驍霆淡漠的黑眸中,有了一絲自嘲的笑意:“她怕是把你也給忘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叮”的一聲響,傅驍霆拿起來看了眼,秦帆發來的。
——白小在醫院,她想見您。
傅驍霆將小貓放在沙發上,起了身,朝外走。
在門口碰到沈默,他指了指小貓:“別讓它出去,外面天冷。”
“好的,傅總。”
沈默習慣了老闆寵著這隻貓,他走向小貓,把小貓關進咖啡廳的貓屋裡。
醫院,白素素躺在病床上,醫生說她的血液被毒素感染了。
她不想死,可是傅項浩那邊出現了轉機,她要敗訴了,拿不到解藥。
傅驍霆說過會幫她的,答應過她,一定會救她。
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傅驍霆從門外走進來,淡淡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白素素。
他在離病床一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白素素本是看到傅驍霆欣喜的表情暗淡了,若是從前,他會問她一句“身體怎麼樣了”,但今天沒有。
她斂去不悅,朝他伸手:“哥哥,你能過來一點嗎?我很害怕。”
傅驍霆走近了些,白素素想抓住他,被他避開。
他在看點滴瓶:“輸幾天液了?”
白素素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眼裡失落無比,但還是柔聲回道:“五天。”
她又紅了眼眶,哭訴:“哥哥,我不想死。”
“可二叔想讓你死。”傅驍霆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波動。
白素素一臉驚恐,她向傅驍霆哭著哀求:“哥哥,救救我,你說過會救我,會跟我結婚的。”
“素素,什麼路都是自己選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傅驍霆的目光冷冷地拂過白素素手背上的針管,不帶絲毫情感。
傅驍霆變卦了,白素素哭出的淚水裡,滲了一絲血:“哥哥,你什麼意思?”
傅驍霆傾身幫她拔掉手背上的針管,因為拔得很快,又不專業,白素素的手背上在出血,血液是黑紅色的。
他毫無憐惜:“七年前,你放棄傅涉南,選擇我,這是交易的開始,我對你好,是有償的,我與二叔、傅涉南沒什麼不同,生意人都不喜歡虧本。”
白素素疼痛的抓著流血的手,緊咬著下唇,眼淚簌簌。
她顫抖著手指,試圖止住那不斷湧出的黑血,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曾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
他面容依舊溫和如初,然而,在這份熟悉的沉穩之下,卻隱藏著難以言說的陌生感,透著不近人情的冷酷,比起傅涉南和傅項浩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卻還抱著希望:“哥哥,以前是傅涉南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