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於她心間多時、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終於真相大白!事實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她與魂宇皆身陷他人精心佈下之局。自魂宇踏入幽冥界那一刻起,此局已然成形。
換言之,悠悠歲月裡,她始終處於某種神秘力量的嚴密監控之下,其每一個細微舉動均難逃“天書”法眼,仿若籠中之鳥般難以掙脫束縛。
那麼,魂宇又是怎樣一種情況呢?恰如那人形生物所言,究竟緣何偏偏選中魂宇至此地,且待到他現身之後方才出手發難?莫非連魂宇的所有經歷亦盡在對方掌控之內不成?
然而,轉瞬間她便推翻了自己剛剛產生的念頭。倘若果真如此,那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些!這般強大到超乎想象的存在,當真有可能存於世間麼?
可緊接著,新的疑問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究竟因何緣故,獨獨是她與魂宇被捲入這場陰謀旋渦之中?況且,以當下局勢來看,即便她與魂宇成功引出天道使者化身,但僅憑二人之力,又怎能與那顆恐怖頭顱一較高下?
而那所謂的“天書”,究竟意欲何為呢?諸多問題紛至沓來,令她再度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
心中彷彿被一團濃密的迷霧緊緊包裹,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無論怎樣努力思索,都難以理清哪怕一丁點兒頭緒。
那種感覺就好似置身於雲霧繚繞的山間,四周一片朦朧,令人越發迷茫和困惑。越是深入思考,腦海中的思緒便愈發如亂麻般糾纏不清,混亂不堪。
緊接著,孤心月目光銳利地凝視著眼前之人,開口質問道:
“究竟是何原因讓你如此執著地守護這株幽冥葬神花呢?我們不過是希望得到此花,然後離開幽冥界去拯救他人性命罷了。可為何只要我們涉足此地,你便會立刻現身,並拼死阻攔,絕不肯讓我們輕易得手?”
聽到這話,那人頭的雙眼之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原本平靜的面龐此刻因極度的憤恨而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他冷冷地發出一聲怒哼:
“哼!休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緣由!你們這群可惡的傢伙,還有那該死的天書!待到我重返先天之地時,必定會將此處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報給天道,屆時定會讓你們遭受嚴厲懲罰,甚至被徹底鎮壓!”
孤心月緊蹙眉頭,死死盯著對方那張因憤怒而近乎變形的臉,突然間心頭一動,似乎領悟到了什麼關鍵所在。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追問道:
“莫非……這幽冥葬神花與你存在某種特殊關聯不成?又或許,是那天書藉助其強大的秩序法則之力,將你與此花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
“倘若此花真被我採擷而下,那麼你必將喪失那天道庇佑之能量法則,進而蛻變為尋常之強大生靈。
屆時,你不但會遭受滅殺而煙消雲散,更會對那規則之力全然失控。彼時,天書便可伺機而動,取你性命,將這天道佈設於此處之規則徹徹底底地抹除,繼而針對幽冥界施行全新之秩序整頓,如此方可緩緩擺脫天道之束縛乎?”
那人形大腦袋聞得此言,先是愕然一愣,須臾之間,便是滿腔怒火噴湧而出,
其怒不可遏地咆哮起來,吼叫道:
“你究竟系何人?緣何能如此輕而易舉便洞悉此中玄機,豈有此理!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孤心月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嗤笑道:
“此事難道難以揣度麼?若僅是區區一朵幽冥葬神花而已,又豈能令你這般大動干戈,你隱匿於此多年,斷無可能因如此微不足道之事便貿然現身。
然偏巧就在我踏入此地,欲採摘那幽冥葬神花之際,你竟於第一時間橫加阻攔,甚至於悍然出手,妄圖將我立斬當場。”
“我心中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