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偃駕臨冀州無極縣,得了郭女王和甄宓這兩個絕色佳人,當真有了樂不思蜀之感,在無極縣足足停留了一個月之久。
總的來說,郭女王和糜貞一派,甄家五女一派,雙方平分秋色。晚上,甄家佔了上風。白天,劉偃還是和糜貞、郭女王在一起得多。
這一日,上午。
劉偃斜倚在糜貞的膝上,微閉著雙目,一邊任糜貞給自己揉捏著太陽穴,一邊考校著郭女王。
“照兒,你也給朕讀了半個多月的奏章了,對天下大勢也有所瞭解。來,你說說,現在天下的局勢如何?”
“是。”
郭女王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道:“如今東夷覆滅,北胡臣服,天下太平。能惹陛下心憂的,不過是幾路諸侯而已。
原來,交州刺史士燮,荊州牧劉表,益州牧劉焉,陳王劉寵,遼東太守公孫度,未曾討董,實力頗強,不服王化,被稱為五大諸侯。其實,還要加上一個,揚州刺史劉繇。只是,劉繇實力太弱, 不入五大諸侯之列。
後來,遼東公孫度,為高句麗所滅。朝廷又把揚州刺史劉繇列在其中,還是五大諸侯。
如今,揚州刺史劉繇,陳王劉寵,都八百里加急,賀陛下之大捷,並且要求入京面聖。入京之後,他們當然是任由陛下發落。這兩路諸侯,就算平了。
事到如今,陛下未能控制的,不過是三路諸侯而已。”
劉偃聽到這裡,微微點頭,道:“嗯,分析的不錯。其他三路諸侯呢?你又以為如何?”
郭女王分析道:“荊州牧劉表,雖然上書賀陛下之大捷,也表示希望可以入京面聖。但是,他還在奏章中說,身染重病,恐怕難以成行。依妾身看,劉表身上有病是假,心中有病是真。他是舍不掉荊州土皇帝的好日子,才如此首鼠兩端。”
“劉表這點小心思,算是被照兒你看透了啊!”
頓了頓,劉偃頗為讚賞地道:“很好,照兒你分析得很好,繼續說下去。”
“是。”
接下來,郭女王又分析了交州刺史士燮。
交州刺史士燮,也寫了賀表。雖然沒有要求入京面聖,但是,士燮在奏摺上說,交州土人的實力非常龐大,最近又有一個叫黑水教的教派蠢蠢欲動。自己著實不敢擅離交州,請求朝廷允許自己的兒子入洛陽,獻上自己的賀禮。
這就是遣子為質了。
郭女王分析,交州土人勢力龐大,有黑水教作亂,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應該到不了離不開士燮的程度。
說到底,此人應該還是捨不得交州的權勢。
不過,士燮肯遣子為質,論起忠心來,應該比劉表強得多。
劉偃道:“交州地處偏僻,與中原近乎隔絕,蠻夷多而漢人少。之前的天下大亂,士燮能為我華夏守住交州,就算是大功一件。對於士燮,能優容的,朕還是要儘量優容。對了,照兒,你對益州牧劉焉怎麼看?”
如果歷史正常發展的話,益州牧劉焉會在四年前發背瘡而死。不過,劉偃改變了歷史,大漢的醫療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現在劉焉還活蹦亂跳的。
“益州牧劉焉麼……妾身就著實有些看不懂了。”郭女王秀美微蹙,道:“他先是恭賀陛下大捷,然後提出,益州有蠻夷作亂,自己不能抵敵。請陛下挾大勝之威,帶兵入益州平亂。說他不忠吧,他請求陛下乃至陛下的兵馬,進入益州,足見忠心。但說他忠心吧,南蠻果真有這麼厲害?”
“南蠻嘛,倒是真有兩下子。”
想到歷史記載中的孟獲、祝融夫人、兀突骨乃至於藤甲兵,劉偃還真不能說南蠻不厲害。
不過麼,現在,南蠻真的進攻益州了?
讓劉焉防守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