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從涓涓話音落地,到那三點寒芒出現,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而已。
“啊?什麼?”
涓涓聽聞背後惡風不善,趕緊往旁邊一閃,自然也就沒來得及對士燮動手。
與此同時——
咣噹!
窗戶被人惡狠狠的踹開了,四名黑衣人,分別從四個窗戶跳入。
再然後,一名面白無鬚的中年宦官,大喇喇地走入了屋內。很顯然,那放哨的憐兒,已經被他無聲無息地解決了。
那宦官朗聲道:“好!好一個,交州永遠是漢人的交州!士刺史剛的豪言壯語,本督真是欽佩之極。稍後,我自會稟明陛下,讓陛下也知道,士刺史對我大漢的一片忠心啊。”
士燮疑惑道:“你是何人?”
那宦官微微躬身,道:“內廠廠督曹正淳,見過士刺史!”
東西內三廠的名聲,士燮豈能沒聽說過。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道:“所以,內廠一直在監視我?”
“內廠當然對交州,有所監察。不過,本廠督可沒時間,長久在交州觀察士刺史的一舉一動。實不相瞞,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交州,向士刺史報捷的。”
“報捷?報什麼捷?”
曹正淳道:“當然是西南之大捷。陛下已經徹底平定西南蠻夷,納蠻女祝融傲月為昭儀,設立滇州。如此大捷,豈能不公告天下麼?”
“什麼?你們的大漢皇帝,把西南蠻夷都平了?”
士燮還沒說話呢,涓涓已經驚撥出聲。
黑水教的一切計劃,都是以劉偃葬身蠻荒,華夏重新逐鹿為前提。現在,劉偃安然無恙,那他們還搞個毛啊?
要知道,正面作戰,黑水教連士燮都打不過啊!
“姓士的,算你走運!”
涓涓心思電轉,飛身就往外闖。
然而, 那哪裡闖的出去啊?
“殺!”
四個尖利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與此同時,四把長劍,寒光森森,將涓涓全身籠罩。
當!
當!
當!
雙方的動作極快,只在須臾之間,就交手了數十劍!
“啊?怎……怎會如此?”
涓涓見狀,暗暗心驚,忖道:我自以為,自己乃是黑水教百年不遇的天才。年剛到二十,就將本教劍法,練到前無古人的境界。黑水教的興旺發達,就係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怎麼漢人什麼內廠,隨隨便便出來四個人,就能把我困住啊?”
事實上,涓涓不知道的是,曹正淳此刻,也暗暗心驚。
他心中暗想:這四個小宦官,乃是葵花老祖親自傳授,聯手之下,就是普通的一流武將,都討不了好去。
沒想到啊,這蠻荒之地的涓涓,竟然是一流武將的佼佼者!
即便加上自己,今天不敢說一定就能把此女留下啊!
怎麼辦?
怎麼辦?
難道,我曹正淳要讓這妖女,從我眼皮底下逃回去?、
不行!
絕對不行!
“且慢!住手!本廠督,有話要說。”曹正淳忽然開口。
“你想說什麼?”四名宦官停手,涓涓趕緊趁機恢復體力,開口問道。
曹正淳道:“涓涓你剛才對士刺史說的話,我也聽了個差不多。所以……現在,你既然知道,我大漢皇帝安然無恙。你們黑水教,準備怎麼辦呢?”
“哼,算你們漢人走運。”涓涓道:“既然如今你們漢人勢大,我們就繼續蟄伏唄。反正交州廣大,我們駱越人奈何不得你們漢人,你們漢人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