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上下打量了蕭施幾眼,道:“不錯!真的很不錯!蕭宗主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似含貝;簡直達到了世間美人的極致。而且,氣質高雅清潔,姣如明月,真是風華絕代啊!即便吾有鮮卑第一美人之稱,面對蕭宗主,都很有些自慚形穢呢!”
蕭施皺眉道:“貴使專門停下來,不是為了誇讚本宗主的美貌吧?”
“當然不是。”慕容嫣然道:“本使者的意思是……蕭宗主眉心未散,春角未開,應該還是清白女兒身吧?你如此絕色,又是清白女兒身,不入我大漢後宮,伺候我大漢陛下,不是太過暴殄天物了嗎?”
“荒唐!笑話!”
蕭施好懸沒氣樂了,道:“你把大漢皇帝當成什麼了?莫非世間所有清白的絕色女子,都得成為他的禁臠嗎?”
“吾不是說過了嗎?”慕容嫣然理直氣壯地道:“吾將陛下當做蒼天唯一的寵兒,行走於世間的真神。世間所有清白的絕色女子,不但當然都應該侍奉陛下,而且都應該以侍奉陛下為榮。”
“哦?這麼說,你這位鮮卑第一美人,也以侍奉漢人的皇帝為榮?鮮卑女子,都這麼不知羞恥嗎?”
“不是不知羞恥,而是懂得了世間的真理。”慕容嫣然驕傲地道:“嫣然曾經有幸,蒙陛下寵幸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是嫣然最幸福的時刻,嫣然終身難忘。”
“你……”
一個時辰的寵幸有什麼可驕傲的?
你慕容嫣然連被寵幸一晚的資格都沒有,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不可理喻,完全不可理喻啊!
蕭施本來想,利用鮮卑人的驕傲對慕容嫣然進行羞辱。
萬沒想到,得來的會是如此回答。
很顯然,慕容嫣然已經成了漢皇劉偃的狂信徒了,真的以為世間所有清白的絕色女子,都應該屬於漢皇!
對於這種狂信徒,蕭施縱然舌燦蓮花,也無計可施。
她也只得深吸一口氣,道:“你慕容嫣然怎麼想是自己的事。但是,我蕭施,絕不願意侍奉漢皇!”
“哦?是嗎?不願意就不願意,本使者也不強求。不過麼……本使者有件事,要提醒蕭宗主。”
“什麼事?”
慕容嫣然道:“陛下後宮中,有位美人名曰淵若冰,即便不是高句麗第一美人,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她雖有幸蒙陛下寵幸,但至今沒有任何名分,只是個女奴而已。蕭宗主可知,此事原因為何?”
“為什麼?”
“因為,陛下攻破高句麗之後,將高句麗所有子民,盡皆貶為奴隸,淵若冰也不例外。”
蕭施面色微沉,道:“本宗主明白貴使的意思了。若是本宗主現在入宮,憑我的姿色,前途不可限量。但是,若是以後以戰俘的身份入宮,那可就不好說了。我就是淪為下一個淵若冰,也不是不可能。”
“蕭宗主聰明!到底何去何從,蕭宗主自己好好掂量吧!”
言畢,不待蕭施回答,慕容嫣然施施然去了。
經過慕容嫣然鬧了這麼一通,整場宴會,自然不歡而散。
到了最後,波調甚至將伺候的宦官宮女都趕了出去,大殿內只剩下了他和蕭施二人。
波調道:“蕭宗主,現在這地方,你只有你我二人。咱們說了什麼話,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不妨,開誠佈公一些。”
“國主有話請講。”
“蕭宗主看不上本王,看不上大漢皇帝。難道,你真的六根清淨,身許浮屠了嗎?”
“呃……”
蕭施沒想到,波調的問題,不是如何對付大漢,而是自己的姻緣,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想了一下,道:“既然國主要蕭施坦誠,蕭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