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年而言,無論宗銘怎麼選,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
可這宗銘竟也是出乎意料的犟,即便是這樣,也沒有鬆口求饒。
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忍耐力能好一點,就算疼也不要喊,但青年的折磨狠辣無比,他根本壓不住自己的聲音。
也就這麼一會時間,宗銘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汗,“你不會達到你的目的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就這麼一句話,他說得齜牙咧嘴、斷斷續續。
青年冷眼看著,忽然拔出那把刀,隨即也不等人反應,忽然伸手用力壓在宗銘的那個傷口上。
潺潺流出的血液很快沾上了他的手。
鮮豔的紅與細膩的白皙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
青年扯著唇,又要說那些討人厭的話,但聲音還沒發出,他的後背忽然被人狠踹了一腳,挺拔的身軀因為慣性往前趔趄了幾步。
他手下的人大驚失色,立刻上前攙扶,“季醫生!”
青年抬手扶了下有些移位的眼鏡,冷冷回眸,就見倚卿不知什麼時候衝到了這邊,還劃傷了控制宗銘的人。
他將視線微微投遠,果真就見那隻老虎此刻正躺在地上,雖然四肢還掙扎著在動,但瞧那虛弱的樣子,顯然已經不剩什麼攻擊力。
“真是沒用的畜生!”事到如今,青年終於捨得拋下那虛偽的假笑,清俊的臉上只剩陰沉。
原本負責鉗制宗銘的兩名手下以為他是在罵自己,捂著自己胳膊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小心又緊張地認錯,“對不起,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青年沒空在這個時候責罰什麼,只是朝其他人命令道:“都別愣著了,都給我上!今天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裡!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留下他們,只要最後還有口氣就行。”
他要抓活的。
但到底是一成活,還是十成活都沒關係。
這樣寬泛的要求,自然也給了他手下的人足夠的發揮空間。
……
宗銘受傷,倚卿要將他帶走也沒那麼容易。
就把人扶起的這點時間,他們就被圍住了。
“你剛剛不是說今天隨我們走嗎?這是要出爾反爾?”倚卿擰眉。
宗銘顫著聲,陰陽怪氣,“卑劣的人……哪有什麼信譽可言!”
“道德綁架和激將法對我都沒用。”青年面無表情,“於我而言,過程怎樣並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有結果。”
“連老虎我都能打倒,你以為你的人能拿我怎麼樣?我看你也算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無畏的犧牲並沒有必要,倒不如直接放我們走,也算是和平解決這事了。”
倚卿一手攙著宗銘,一手舉著那把染血的手術刀。
眾人聽完她的話,自然想到上面的血基本都是老虎的,心中懼意頓生,原本包抄的動作也一下子就停住了。
拜託,那可是老虎啊!
她連老虎都能打得半死,那對付他們還不是跟切菜一樣簡單?
他們雖然畏懼季醫生的命令與手段,但更怕自己會白白送死,“季醫生,我覺得她說得也有點道理,要不我們就……”
“放心,她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按照往常,青年其實是不屑於跟手底下的人解釋什麼,但倚卿先前的種種表現已足以告訴他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加上她這三言兩語就挑得自己手底下的人心神不寧,他也不敢小覷了這個……對手。
沒錯,就是對手。
從她真的放倒那隻老虎起,青年就無法再把她當做是任人宰割的實驗體。
這是難得的對手,讓他覺得有些麻煩,渾身的細胞卻又忍不住因此戰慄、興奮。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