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夏立山揹著書包,從屋裡出來,他應該是去上學。
見蘇臣向這邊走來,夏立山興奮地喊了起來。
“爸爸,蘇臣哥哥來了。”
夏立山說完,就跑到蘇臣跟前,蘇臣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
“我來看望你爸爸的,你上學去吧。”
夏立山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我上學去了,蘇臣哥哥再見。”
直到這時,夏輝才看到蘇臣來了,他站起身來,旁邊的老者也隨即站了起來。
“蘇臣,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身體沒有問題吧?”
“謝謝夏局長的關心,我的傷早就好了,最近單位事情較多,沒有時間過來。”
夏輝點了點頭,開口道:
“沒事就好,夏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叫紀遙,省城人士,是個知識分子。
紀先生與我一樣,犯過錯誤,七八年前被下放到團結圩農村,接受勞動改造。”
聽了夏輝的介紹,蘇臣不由得愣住了,紀遙這個名字,自己太熟悉了,他是國內著名的作家,九十年代初,他發表了一部長篇小說,獲得國內最高文學獎。
這部小說以六七十代農村為背景,透過國家一系列的變革,落後而又貧窮的農村人,透過奮鬥,逐步讓農村走向文明富裕的長篇小說。
透過這篇小說,蘇臣知道這部小說作者的情況,紀遙原本是個中學教師,任教期間因犯有嚴重的錯誤,被下放到農村進行勞動改造。
直到七十年代末,紀遙才獲得平反,平反後的紀遙繼續任教,同時進行文學創作,直到六十歲退休時,這部小說才創作完成。
也就在這部小說發表一年之後,紀遙因積勞成疾,離開人世,根據推算紀遙去世的時候,也只不過六十二歲。
如果眼前這個人就是大作家紀遙,那他現在的年齡應該還不到五十歲,
可眼前這個老者,從相貌上看,應該不小於六十歲,說明此人並非是作家紀遙。
“紀先生,這位小夥子就是蘇臣同志,在我們一家人陷入絕境的時候,是他們兄妹倆伸出援手,才使我們渡過難關。”
“哦,你就是蘇臣,夏輝向我提及過你,說你的政治敏感度非常高,你的分析和推斷,給我們這些犯過錯誤的人帶來了希望,有信心繼續堅持下去。”
紀遙說完,便向蘇臣伸出雙手。
由於蘇臣手中還提著裝有泥鰍的袋子,蘇臣便將袋子遞給夏輝,騰出手來與紀遙握手。
“原來是紀先生,您是不是也住在這裡,我一直沒有見過你。”蘇臣開口道。
“我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一直是夏輝的鄰居,只不過我很少出門,所以你才沒有見過我。
其實我下放到團結圩公社已經有七八年了,之前一直住在木排大隊,接受勞動改造,被安排住在牛棚裡。
後來牛棚突然倒塌,我被埋在廢墟里,多虧村民們相救,將我從廢墟中挖出來,才撿回了一條命 。
牛棚倒塌之後,我就沒有地方住了,公社將我安排到這裡,這才與夏輝做了鄰居。
來這裡之後,我就很少出門,別說你沒有見過我,就連夏輝也很少與我相見。”紀遙說完,便自嘲的笑了起來。
見紀瑤眼神中充滿著傷感,夏輝便安慰道:
“紀先生不必傷感,我們都不是壞人,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只是一些冤假錯案,要不了多久,我們都能夠得到平反,國家需要人才,我們會有大顯身手的這一天。
蘇臣研究過當前的政策,他認為我們國家正處於變革的前夜,黎明很快就要到來,紀先生年紀也不是太大,還不到五十歲,一定要堅持住,可不能洩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