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陳言和夏安炘出發前往赴會。
家裡邊沒什麼好交代的,阮思思也是廚房裡的一把好手,晚飯她們倆女生搗鼓就行了。
臨走前,夏安炘鬼鬼祟祟的和她們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
“最晚九點就往回走。”
陳言估算了一下時間,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道。
他對什麼所謂的同學聚會一點也不感興趣。
明明大家早就見過最後一面了,就在那個考完英語的上午,每個人都回到宿舍、教室收拾東西,與大家告別。
況且,人總是活在小團體之中的。
只不過隨著年齡的長大,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不少人的交友範圍會越來越小,並且逐漸從團體中心變為邊緣。
如果不是有夏安炘在的話,陳言大概就是這樣的一類人,或許更差一些,從一開始他就遊離在最外圈。
高中時候的他們,該認識的人,在高一就很熟了。
哪怕不像陳言和夏安炘這種關係,再淺一點的,也會常常聯絡,無需什麼聚會。
而其他人,三年裡雖然身為同班同學,總歸也說不上幾句話。
這種關係還不如陌生人,至少幾個陌生人不會表面上談笑風生的尬聊,心裡指不定怎麼吐槽著對方當年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它為什麼是高中同學聚會,因為不少人彼此之間除了是曾經的同學,什麼都不是。
陳言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三年高中生涯,與初中時期相比,它多了一些波瀾。
但對四個月前的他來說,小風小浪和狂風駭浪都沒有區別,雨打風吹去而已。
“我敢打賭,傻軒兒肯定還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唉,要是還像以前一樣,今晚肯定在KtV跟他們幾個爆了。”
司機夏安炘侃侃而談,班裡班外,低年級高年級,他的人脈都廣得很。
身為高中班裡的班長,他帶著大夥玩多媒體、放電影的次數,比別的班的“不近人情”的班長制止同學們玩樂的次數還多。
班主任李勇已經六十多歲了,是返聘回來的老教師,一回來就帶了陳言這一班子學生,從高一到畢業。
他老人家慈眉善目,大家有時候喊他老李,他也和同學們談笑風生。
李勇雖然嗓門不大,說話還帶著口音,但同學們在上他的課的時候都很認真。
那可是語文,在遇到李老師之前,大夥沒誰對語文這門學科上心的,頂多背背古詩詞。
大部分人都覺得這科,是提分上不去、不學也不會退步。
沉浸在文字的海洋,領略著文章的風采,大家從李老師那裡學到的不是公式做題,而是享受字裡行間的美。
“怕什麼,去唄,我幫你報備。”
陳言看了眼笑嘻嘻的夏安炘,又想起帶著任務在家裡陪著莫小汐的阮思思。
他們倆真的很般配。
夏安炘成天跳脫得很,自己喜歡的人願意管著他,這傢伙每天都嘴上旁敲側擊著,可誰都知道他心裡早都開心的飛上天了。
“靠,那我先跟你爆了!”
......
車子很快到達了酒店門口,找個位置停好車後,兩人下了車。
“可算到了。”夏安炘單方面和陳言打鬧著,幾步一停的往裡走著。
陳言習慣性的觀察了一遍周圍,大酒店、以及門口停著的一輛光是看著就知道很貴的車。
兩人上到目標地點——三樓包間。
有部分同學出於各自的原因沒有來,剩下的人坐一桌大包間也夠了。
剛一出電梯,就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