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天色快要黑了。”
“汐...”
“在接吻的時候說話，罰兩分鐘。”
莫小汐抬了抬腿，看著躺在身下的陳言，言語中盡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陳言必須慶幸在車內從前排難以去往後排。
尤其是兩個人一起，不然“戰場”就會被轉移到後排座位上了，那裡把座椅一放倒，空間就很大很大了。
陳言發誓，先前他離開汐汐的嘴唇、放棄了進攻，完全是因為保持這種弓著的姿勢實在詭異，而且累人，所以得撤回去。
但很顯然他點燃了汐汐的引信。
莫小汐原本也想探身子親他，但是頗為苦惱，只好直接整個人都過去。
陳言像是預判了一樣把座椅往後移，在自己身前和方向盤之間留出一些空間，並且將靠背後放一些。
即便如此，這樣大的空間對兩個成年人來說還是很窄。
不過因為莫小汐小小一隻，巴不得整個人都縮在學長懷裡，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姿勢讓陳言會很有感覺。
或許這不成問題。（bushi
又過了幾分鐘，趁著歇息的功夫，陳言終於有機會將汐汐放回副駕駛。
這一次莫小汐沒有抗拒，只是她的眼神都拉絲了。
“呼...”
陳言鬆了一口氣，不僅是因為憋了好久，還是精神上的放鬆。
他低頭往下面看了一眼，一如既往的精力旺盛，看來自己的控制力已經極其薄弱，無限趨近於零了。
罷了，怎麼說這也是件好事，對吧？畢竟他和汐汐都很開心。
幸好他停車時找的是幾乎無人路過的地方，早有預謀。
“呃，我問問阿姨家裡還有什麼菜，順路買一些回去。”
“啊好、好，我我也問問蘇蘇吃飯了沒有。”
陳言取出手機，莫小汐也跟著看起了手機。
莫小汐總覺得不找點什麼事情做總覺得有些尬住了，又不敢去看學長，不然真的會忍不住再獎勵自己幾分鐘。
所以就顯得有些侷促，竟然能說出問蘇棠有沒有吃飯的話。
那還用說嗎，天塌了她都不可能沒吃，除非是在現在的下午三點鐘討論晚飯，那蘇棠肯定是沒有吃的。
因為午飯可能才剛剛下桌不久。
莫小汐在手機螢幕上不停的點著，反覆按著後臺鍵。
她聽見自己的內心在大聲吼著：
真是的莫小汐，你太不爭氣了！又不是第一次，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靦腆！！
同時又在心裡給自己開解，不能怪我啊，實在是因為學長太誘人了嘛。
如果陳言聽見了的話，一定會意識到自己對汐汐的渴求程度還是看得低了。
事實上他常常會回想起給汐汐過生日的那個夜晚，想起那天這個女孩說她愛他，在他耳邊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出“我18歲了”。
只是這種回想卻並不是在後悔，因為陳言知道這只是早晚的事。
現在想來當時為什麼就一定要拒絕呢？
或許是覺得太快了，汐汐還小；或許是不想她因為那種充滿驚喜的氛圍而一時衝動；或許他自己其實是個保守派。
但不論如何，那天終究是相安無事的過去了，他們也完成了一大跨步，第一次同床共枕而眠。
而且根據陳言現在的判斷，如果以如今的心態再來一次當初的場景的話，他大概會真的拋棄所有虛妄的顧慮，就像表白的那天晚上，只要問問自己的心就好了。
“出發。”
陳言說道，繼續踏上回家的路。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