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投降了,是你贏了。”
陳言舉起另一隻空閒著的手,懸在耳邊,以示投降。
見狀,小樂樂這才抬起自己的爪子,得意得搖頭晃腦。
“嗷嗚~”
它抬起爪子,陳言立刻跟著伸手過去,和它擊了個掌。
還沒有結束,小樂樂接著去到下一處地點,去到了貓窩門口。
它蹲坐著,看向在溫暖小房子裡睡覺的另一隻貓貓,不知在想些什麼。
平日裡最愛折騰的小草莓,此時卻安靜得很,老老實實的在睡覺。
陳言在旁邊席地而坐,不忍出聲打擾到它們。
以前有人問過他,你真的能聽得懂貓的喵喵叫嗎?
他說,不知道。
有時候聽得懂,有時候聽不懂,有時候不聽也懂。
或許是陳言自己在一個人的夜裡,產生了養貓人的臆想。
或許他和小樂樂真的心靈互通,它真的是貓形態的另一個自己。
反正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陳言喊一聲,小樂樂聽到了就會快步跑過來。
小樂樂嗷嗚一聲,陳言就會趕忙過去問它怎麼了。
小草莓也一樣,它比幾年前的小樂樂還要活潑愛動。
有一次陳言早上五點鐘起來上廁所,正打算回去接著睡的時候,小草莓竟然跑了出來,在他跟前蹦跳著。
它以為自己是來陪它玩的呢。
結果呢,陳言還真就陪它一直玩到七點鐘,直接去做早飯了。
他以為只有夏璐能治治小草莓,現在看來自己也是非常有閒心的。
這並非轉變,而是重拾初心。
小草莓是陳言的第二隻貓,也是陳言與莫小汐的第一隻。
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他和汐汐的孩子,也會像小樂樂和夏璐一樣,和草莓關係莫逆。
又一次的大孩照顧小孩。
“咕嚕。”
在陳言浮想聯翩之際,小樂樂已經把視線從小草莓身上挪開,再度湊了過來,使勁用腦袋蹭著陳言。
它把不多的時間只分給了自己的孩子片刻,其餘的只想和陳言在一起,別無所求。
快死過的都知道,生物就是有這種本能,可以感知得到自己快要離去。
越是身體好、沒有疾病纏身,這種感覺就越是明顯。
小樂樂此時的這種感覺無比強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嗚”
它的聲音低沉悶重,動作也變得緩慢。
陳言將它抱起,坐在沙發的一端,讓陽光可以肆無忌憚的照射在他們倆身上。
“我最近做夢都沒有頻繁夢到媽媽了,這是一個好的表現,是吧?”
陳言自顧自的說道,手上慢慢撫摸著小樂樂的身體、毛髮。
“所以啊,你不必再對我放心不下了,有汐汐在,一切都很好,比以前還好。”
迴光返照,他相信了。
就好像,他的貓咪一直吊著一口氣,只為了看見他發自內心的笑容,見證他終於可以開開心心活下去。
“你現在還記不記得媽媽呢?你的第一次洗澡還是她給你洗的,那時候的我可沒那麼厲害。”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去找她。我經常去的,只是最近幾年沒有帶你一起去,你可別怪我。”
陳言喃喃說道。
這並不是自言自語,他有獨屬於自己的聽眾。
儘管這位聽眾小貓,漸漸的低下了頭,漸漸的睜不開眼。
“不要?”
他感覺到小樂樂用力頂了自己一下,下一刻,他竟然看見它在搖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