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榮睡著的時候,剛剛晚上6點鐘,他前一天晚上在車站裡也沒有休息好,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
魏小清聽著他如雷貫耳的呼嚕聲,忍不住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
魏小清睡眠一直都很輕,從鐵榮拉第一下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醒了。
但她並沒有動,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等待著鐵榮後面的動作。
“小清,醒醒。”
鐵榮將魏小清的頭從被子里拉出來後,輕輕喊著她的名字。
“嗯?咋了?”
魏小清皺著眉頭,廁所的燈光有些刺眼的炫目。
“起來了。”
“啊?天亮了嗎?”
魏小清感覺有點懵,看不到天空的小房間裡,她完全失去了判斷的參照。
“沒,咱去看升旗去啊,快起床,把最厚的襖穿上。”
鐵榮一臉興奮的看著魏小清,魏小清一臉懵逼的看著鐵榮。
她以為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只會有一些春光無限的曖昧,卻沒想到鐵榮給了她一個激情滿滿的熱血青春。
“還冷嗎?”
從廣場回來後,鐵榮在小旅館旁邊的小店裡給魏小清買了一碗熱雲吞,笑嘻嘻的看著她喝。
“冷。”
魏小清如實的答道。
北方冬日的凌晨,寒風瞬間就能透骨,他們兩人卻站了好幾個小時,足足等到了太陽昇起。
“嘿嘿,你這小身板子不行啊,太瘦了,多吃點,長點肉才扛凍。”
鐵榮樂呵呵的跟魏小清打趣道。
魏小清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傻兮兮的樣子,反而總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好像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就不會覺得漂泊。
“你打算以後就留在首都了嗎?”
魏小清喝了幾口熱湯,感覺身上的寒冷確實緩解了不少。
“是這麼想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留下能幹啥,我在林場這些年都待廢了,啥也不會。”
鐵榮說的很實在,他從16歲就輟學到了農場,一沒文化二沒手藝,在這繁華的都市裡,他的確是沒有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本事。
“你呢?”鐵榮看著魏小清問道。
“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在衛河的時候,還知道哪裡有勞務公司可以找活,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活了。”
魏小清跟鐵榮其實都一樣,鐵榮是欠著林場的錢,魏小清是欠著貸款公司的錢。
對他們來說,享受生活是件太過奢侈的事情,掙錢吃飯才是眼下正經要做的事情。
“鐵榮,不管怎樣,要是想好了留下,咱就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住旅館太貴了,浪費錢。”
魏小清知道在大城市裡的開銷並不比老家,一朝算計不到就很有可能會在月底斷頓,想留下就要算計好每一分錢的用處。
“小清,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鐵榮看著魏小清,十分認真的問道。
魏小清沒有理解他說的這個‘在一起’是什麼意思,看著鐵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了劉小川的提議後,收購站裡的板房很快就安裝到位了。
“小苒,把這個房子退了吧,雖然收購站的條件差了點,但是我們能天天在一起啊。”
武哥的下巴抵在魏苒的額頭上,略帶喑啞的聲音散發著濃濃的誘惑。
魏苒沒有心思去聽他說了什麼,只是不停的攀撫著他的身體。
從武哥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兩團熾熱的火焰就已經點燃了寂寞的圍幔。
武哥熱烈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