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肩膀,用力晃動。
“溫見雪。”
溫見雪聽到他的聲音,煩躁地翻了個身,把臉埋到被子裡,接著睡覺。
謝琅思考了一下叫醒溫見雪和幫忙收拾東西哪個更難後,漠然起身,選擇了後者。
他對溫見雪不是很瞭解,不清楚對方要帶走什麼東西,於是將對方的東西統統包好,貼上標籤,塞入對方的儲物袋。
做完這一切,天剛剛亮。
謝琅換上一件平平無奇的灰袍,拂平衣服褶皺,封住經脈,造出經脈依然沒有修復,毫無靈力的表象,前去兩翼閣,尋找掌門。
……
“掌門,謝師兄求見。”
今日執事的弟子來到兩翼閣前,稟告道。
閣內,掌門正在和嶽長老下棋,他們每吃掉對方一枚棋,周圍正在廝殺的虛影便要少上一個。
“謝琅求見本座有何事?”掌門擰著眉,推動棋盤上一枚黑棋,這盤已進入尾聲,而他棋技稍遜於嶽長老,快輸了。
嶽長老聞言,抬起頭,朝那弟子看去。
那弟子道:“弟子不知。”
“去問謝琅,如果是什麼小事,你應當知道怎麼說。”
“掌門現在在處理一些事情,很忙,沒空見謝師兄,請謝師兄先回去。”那弟子從善如流道。
掌門揮了揮手。
那弟子徑直去找謝琅。
嶽長老收回視線,接著下棋。
謝琅的事,現下他不能對掌門多說什麼。
繼表示對武徐州幾人懲罰過輕,暗中命人拾起草藥,給謝琅送去後,掌門便大為不悅,不僅告誡他只是一個長老,謝琅不是他的弟子,還給他事務上添了許多麻煩。
……
謝琅站在距離兩翼閣十米開處的地方,遙遙看到那弟子從閣中走出,他迎了上去,道:
“師弟,如何?”
對方走到他面前,站定腳步,還算客氣道:“掌門有事忙,見不了師兄。”
“掌門要忙到什麼時候?”
“這便不知道了。謝師兄求見掌門可是有急事?”
謝琅目光黯然幾分,道:“不是什麼急事,只是我想退出師門而已。”
“退出師門?!”那弟子著實吃了一驚。
謝琅居然要自請退出師門。
“謝師兄為何要退出師門?”
謝琅淡淡一笑,語氣釋然道:“我如今留在門派有什麼用?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留不住,不如離開門派,和道侶平平淡淡過完一生,如此也不算白來人間一趟。”
那弟子聞言,腦子一轉,當即想到大師兄黎韓振前幾日“拿”走了謝琅的本命劍。
對方是因本命劍被搶走,受不了打擊,傷心欲絕,意志消沉,從而想要退出蒼蘭派?
換作是他,自己廢物,本命劍又被搶走,也會如此。
那弟子有種兔死狗烹的悲涼,他越看謝琅越可憐,不由安慰道:“謝師兄如今退出師門也好,這裡自兩年前,就不適合謝師兄了!”
謝琅鴉黑長睫微微下垂,苦澀不言於表:“你說的是。”
“謝師兄稍等,我這就將此事稟告掌門。”
心知此事不是小事,不能隨意打發對方,那弟子又折了去。
陡然得知謝琅要退出蒼蘭派,嶽長老和掌門皆抬起頭,眼中不加遮掩的驚詫。
掌門沒想過謝琅會退出師門,他有愧於謝琅,謝琅要是想在門派內,待到老死也沒關係。謝琅已是個廢物,能活多久?
一年?十年?幾十年?
這麼短的時間對於修士,彈指之間罷了。
“他為什麼要退出本派?”嶽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