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用力,往紫竹竹籤上壓,企圖劈斷紫竹竹籤,刺中謝琅。
紫竹竹籤似一柄利劍,通體散發著紫色的光芒,卻如何也劈不斷。
“該死。”林子音低聲罵了一句,他一點地面,藉著擂臺檯面上結著的厚厚的冰,滑到擂臺邊緣。
擂臺邊緣並無欄杆。
林子音一點擂臺邊緣,穩住身形。
他微微轉動劍,劍身如霜,有幾分白茫茫。
“刺啦——”林子音手中的霜天劍劍尖劃過冰面,冰面皸裂,其中裹挾著幾分劍氣。
這幾份劍氣遠遠不及林子音手中霜天劍劍身上凝出的劍氣。
那劍氣似乎要化為一股可以凍死人的寒氣,在林子音揚起劍時,脫韁野馬似的,奔出劍身。
從天上沸沸揚揚落下的雪花因著這駭人的劍氣,邊緣變得鋒利,肉眼可見,邊緣閃出星星點點的冷光。
它們被劍氣裹挾著,似奔騰的江水,朝謝琅衝去。
幾個區的修士見到這一劍,精神為之一振。
“這便是上品劍法,《寒霜冊》中的第九層,飛雪呤?”
“早聞飛雪呤使出時,雪景怡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一招,看似劍氣才是殺人主力,其實不然,那些不起眼的、似乎只有一點割傷人面板的威力的雪花,才是殺人主力。它們距離人只有一根頭髮絲距離時,會驟然釋放其間蘊含的劍氣。
“這些劍氣,雖然很弱小,但架不住多,一瞬間刺入面板,在保證人面板不損的情況,足以攪碎面板下的血肉,在人的骨頭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細小劍氣痕跡。
“通常被飛雪呤傷到的修士,是無法依靠自身自愈的。
“那些平平無奇的醫修,更是無法治癒飛雪呤造成的傷害,需得是醫術高超,聞名遐邇的醫聖才能治癒。且治癒時,需配合昂貴的枯木逢春丹。
“怎麼說,《寒霜冊》第九層飛雪呤,實在有些狠。”
有人知道《寒霜冊》第九層飛雪呤,朝其他人解釋道。
其他人聞言,冰天雪地裡,起了一層冷汗。
“這飛雪呤竟如此厲害!以前只聞其名,不見其招,今日可算開眼了。”
“謝霜怕是要敗在林子音手下了。”
謝霜,作為劍宗宗主,唯一個參加天驕大比的宗主,大家對他影響深刻,第一輪便記下了他。
至於林子音。
定天宗宗主侄子,出身顯赫,只要是稍微關注名人軼事的修士,都知道他。
這兩人比試,瞬間拉起了大家的心絃。
“這可不一定,依我看,或許林子音會敗。你們沒見謝霜謝宗主連劍都未出嗎?”
“或許謝霜確實比林子音高一籌,可他在這一場比試中過於輕敵,因此,在發覺飛雪呤的厲害時,他也抽不住劍破招,只能敗於林子音手中,得個重傷。俗話說,驕兵必敗。難不成大家不知?”
“這話分析得十分有道理。”聽到此話的人,紛紛贊同。
“無論是比試還是生死對決,最忌諱得就是輕敵。顯然,這道理,劍宗主宗宗主,尚且沒把它放在心裡。”
“畢竟太年輕了!”
坐在觀站臺的李秀幾人聽到此番話,心中皆為謝琅捏了一把汗。
宗主啊,宗主啊!
你為何一開始不出劍?這下是碰上鋼板,要輸了!
而秦三四等人,目光晦暗。
若是謝霜此時被擊敗,那麼第三輪,他們就輕鬆許多。
溫見雪即便對謝琅有信心,此時也不免有些擔憂,他同簡容、簡容、花傾城幾人,看著擂臺之上的謝琅,不敢分神片刻。
謝琅的身影在大片大片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