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遮住。”
“嗯?”謝琅凝起水鏡,左看右看,沒看到什麼咬痕,他斜溫見雪一眼,“本來還想告訴你,你睡著後,外界發生了什麼,你騙我,便不與你說了,自己去打聽吧。”
溫見雪正過身,他放下碗,走到謝琅面前,拉開對方手臂,坐到對方大腿上,勾住對方脖頸。
“謝郎君,我不騙你了,說說。”
“不說。”
溫見雪按住對方喉結,“說不說?”
“其他人知道溫宗主這麼霸道嗎?”
喉結在指尖滑動,謝琅笑著握住他手,攬住他腰,俯身親吻。溫見雪氣都喘不上時,對方才鬆口,道:
“齊瀧拒交密匙,否認贏曦幫助林翡,失了人心,致使討要公道的宗派世家與之斷交,倒向汪禹幾人。”
“汪禹幾人都不是些省油的燈,一開始說,定天不交密匙,他們也不交,齊瀧一與各個宗派世家鬧翻,他們跑得比兔子都快,連連示好,交了密匙。據說齊瀧意識到自己被他們設計了,臉都青了。”
“按現在局勢看,定天大不如前,但只要贏曦活著,定天就有可能重回巔峰,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贏曦死了就好了,他死了,再慢慢處理汪禹幾人……”
謝琅把玩溫見雪手指。
溫見雪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像松竹一般秀雅。
“你想做什麼?”溫見雪聽出幾分不同尋常的陰森,“你想殺了贏曦?”
“你覺得可能嗎?”
溫見雪認真想了想,道:“以卵擊石。”
“是了。”謝琅將自己的手指擠入他指間,再緩緩握緊他手,“所以要從長計議,急不得。目前宗派託你的福,已經徹底穩定,趁這個時機,幾個大宗都不注意,可以好好發展一番。”
“秦三四你怎麼看?”溫見雪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在想怎麼安頓秦三四。
秦三四已經恢復靈根,現下在宗內養傷。
之前安排他去了林家。
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幕後黑手,溫見雪命令宗內人不可提起宗內有個臉部受損的人。
謝琅道:“能怎麼看?繼續掃地。他不掃地,我豈不是要花錢另招個人?”
溫見雪緩緩看向謝琅,沉默數秒,道:
“你不覺得這太浪費他天賦了。”
謝琅露出犬牙,他湊到溫見雪眼前,鼻尖抵住溫見雪鼻尖,“他?天賦?他有什麼天賦?劍玩得沒有我漂亮,長得也沒我好看,他連我一根毛都比不上。”
溫見雪:“……”
“你吃什麼飛醋?”溫見雪向後仰了幾分,背靠在桌沿。
謝琅坐直身體,冷哼一聲,道:“此事回宗再說。”
兩人吃過飯,黏黏糊糊一會,準備回宗。
謝琅收拾桌子,溫見雪則去疊被子,他抖開被子,幾縷狼毛飄了出來。
“你在換毛?”溫見雪算了算時間,分明不是換毛期。
謝琅收拾桌子的動作一頓,旋即若無其事道:“昨晚你拔下來的。”
“我拔了嗎?”溫見雪有點迷茫。
記憶裡,後半夜,謝琅確實變成妖形,但溫見雪還沒摸到他,他就變回了人形。
“你確實拔了。”謝琅看向溫見雪,“這不是你第一次拔,剛在一起時,你也拔了。”
溫見雪蹙起眉頭。
剛在一起時,受不了,確實是拔了,但昨晚明明沒有拔……
謝琅加快動作,收拾好桌子,湊到他身旁,打斷他的沉思。
“我用換下來的毛給你做了圍脖和暖手抄。”謝琅從自己的小空間裡掏出雪白的毛領圍脖和內部加了狼毛的銀白暖手抄,“這樣冬天出門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