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將驁野跟贓物藏起來,吩咐小黑把人看好,他去去就回。
韓澤玉去惠民堂找了蘇時念,讓大姐幫他弄些刀傷藥。
這可把蘇時念嚇一跳,還以為是他受了傷,忙要幫他處理傷口。
聽聞是他家的大狼狗意外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韓澤玉等了一會兒,蘇時念拿著藥粉回來,叮囑他辦完事就趕快回京,別讓時恩等著急了。
韓澤玉就坡下驢,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並表示自己也是相思成疾,歸心似箭。
蘇時念無語,倒也不用秀的如此明顯,這倆人的相處模式膩得慌。
看了眼手中的藥,一瓶藥粉是給小黑的,另外一瓶膏狀物是給他擦傷口用的。
應是蘇時念看到他臉上的傷口了。
韓澤玉嘆了口氣,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需要百般呵護。
精緻的容顏易碎,都怪沒呵護到位,往日的心血全白費,粗心大意的他有罪。
韓澤玉欲哭無淚……
臨走前他思前想後,還是去了趟蘇府。
這次他沒走正門,也不需要下人通傳。
蘇王氏在檢查賬目,身旁的榻上睡著她的小女兒。
小姑娘白白淨淨,頭髮細軟,髮量不茂盛,長的也不胖。
蘇王氏是高齡產婦,再加上生產前遇到些波折,看來孩子還是受到了影響。
韓澤玉突然出現,驚掉了蘇王氏手中的毛筆。
“你、你這是作甚?不經通傳擅自闖入,成何體統?”
韓澤玉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蘇韓氏本就是內宅之人,再說出嫁從夫,蘇府就是我的家,在自己家逛一逛總不違法吧?”
蘇王氏斜眼打量韓澤玉,懶得聽他詭辯。
這小哥兒牙尖嘴利,不能與他歪纏,否則自己一定會氣的半死。
這都是作戰經驗,是血與淚的教訓。
韓澤玉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截了當道:“這不年不節的,又不是月底,怎麼還算起賬來了?該不會是想幫某人填補虧空吧?”
蘇王氏想要否認,可尷尬的表情跟不自覺閃躲的目光卻出賣了她。
“你不走正門,非要見我一面,究竟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就是想給您提點兒建議。“
既然被看穿了,蘇王氏也不再遮掩,破罐子破摔道:“有話直說。”
韓澤玉笑了下,這態度多好,繞彎子他也嫌累。
“讓蘇大老爺別再繼續追查了,牽扯太廣,蘇家就這麼幾口人,被滅門了犯不上。”
蘇王氏震驚的瞪大雙眼,這說的是什麼話?
“一批布料而已,哪裡就有你說的那般嚴重?你不要在那裡危言聳聽!”
韓澤玉攤手:“你也說了,就是一批布料而已,那又何必追著不放?對於蘇家來講,不過是損失些錢財,而這對於你我來講,未必不是件好事。”
蘇王氏疑惑,怎麼就成好事了?
“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蘇王氏愣愣點頭,那肯定是呀!
“我家時恩在京城做官,雲松入官場也就是兩年後的事。本就出身商賈,多少受到些詬病,家裡再出一個不省心又拖後腿的爹……”
吊人胃口的精髓就在於說一半留一半,言盡於此,點到即止,剩下的全靠自行腦補。
蘇王氏的腦海裡正在進行一場頭腦風暴。
自打蘇萬里開始納妾,家裡愈發不太平。
陳姨娘倒還好些,就想著有子傍身,現如今她願望達成,兒女雙全後,整個人也穩重許多。
可那個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