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勝局已定,但也沒離開比賽場地。
他要留下來死死盯住寧遠晨,爭取給他造成心理壓力,最好能導致他發揮失常。
可韓澤玉只看了幾眼,就發現寧遠晨的動態視力並不出色。
這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擅長射移動靶。
即便沒有韓澤玉參賽,這人也拿不了冠軍,那他還在背後偷偷仇視自己做什麼?
寧遠晨拿了騎射比賽的第三名,收拾心情,接下來還有一場重要比賽。
在韓澤玉看來,某人頗有些強顏歡笑的意味。
不過這跟他也沒多大關係,拿了獎金和文書,韓澤玉跑去找親友團匯合。
他龐大的親友團正在不遠處翹首以盼,韓澤玉義無反顧的投入組織的懷抱。
反正換下甲冑也沒人認識他,因此韓澤玉格外放肆。
“怎麼樣?我剛剛帥不帥?”
蘇時恩對於韓澤玉的精彩表現,給予了高度讚揚和肯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把人誇到忘乎所以。
鐵柱雖然嘴笨,但他直擊要害的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主子,贏了多少?”
這可問到韓澤玉的心坎上了,現在他就掰著手指仔細算算。
騎射比賽第一名,獎金一百兩。
障礙賽第一名,獎金也是一百兩。
因為那個少卿他爹,痛失百兩紋銀,不過馬術比賽第三名也有二十兩獎金。
再加上騎射比賽的彩頭,共計兩百五十兩。
嗯?韓澤玉才發現,這數字貌似不太吉利。
鐵柱不明覺厲,好多錢啊!抵上他五六年的薪俸了。
蘇時恩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夫郎的小手,這哪是手啊?這是摟錢的金耙子!
鐵柱看到了少爺的舉動,深以為意的點點頭,抱大腿確實要趁早。
悄悄的伸出鐵砂掌,諂媚的給韓澤玉捏肩膀:“主子,還得是您訊息靈通,以後再有這種好事兒,也叫上我唄!好歹能賺些外快,補貼家用。”
韓澤玉矜持的點點頭,都好生伺候著,以後有分贓的機會一定叫上你倆。
“這種比賽每年都要舉辦兩次,今年春天那次咱沒趕上,你跟老黃好好配合,明年爭取來賺些伙食費。”
鐵柱心有慼慼焉,主子這是嫌他吃得多,可他也改不了呀!
怎麼辦?不然還是裝聽不見吧!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繼續蹭吃蹭喝。
蘇時恩算是看出來了,玉哥兒一心想讓鐵柱給他養老,可這不爭氣的鐵憨憨已經琢磨如何啃老了。
是傻人有傻福,還是心眼兒全用在了吃上?
“快看,那小子上場了,想不到他真能殺進總決賽。”
韓澤玉偏頭去看,知道鐵柱說的是誰了。
那位早鐵柱兩個月出生,搶佔了嫡長孫之位的鐵紹晨。
其實用韓澤玉的視角去看待將軍府嫡長孫之位,那就是兩個字: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認祖歸宗也不見得有多少好處,可若是不認親,就拿不回他爹孃留下的遺物。
難得韓澤玉的腦袋能思考些正事兒,結果鐵柱那個沒心沒肺的還在兀自瞎分析。
鐵紹晨晉級的秘訣定是得益於寶馬良駒,身價不菲的寶馬,資質定然不凡。
韓澤玉想敲鐵柱的後腦勺,結果被蘇時恩半路攔截了。
“玉哥兒,你看寧遠晨騎的馬,我怎麼看著像是給寧遠昭拉車的那匹。”
韓澤玉順著蘇時恩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準備參加短跑比賽的寧遠晨。
至於胯下坐騎……
韓澤玉摸摸下巴,這可不是剛剛參加騎射比賽的那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