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嫵瞬間皮鬆,轉而詫異,嘴被咬?
皮笑肉不笑,“大夫人,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我咬的。”
“呵!不是你,難道是別的女人不成?”
“這您得問嘉陽了!”南嫵聳肩。
這麼頂帽子,她可不樂得戴。
一句話,似是點醒了陳婉如。
自家兒子那點風流往事,陳婉如比誰都瞭解,要不是她極力壓著,暗地裡拿錢打發那些女孩子,兒子恐怕早被老爺子趕出蕭家。
難不成,是兒子老毛病又犯了?
見陳婉如冷臉,南嫵見好就收,給他們留張臉,“二夫人,我跟您開玩笑的,嘉陽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對吧?他啊,八成是不小心碰了嘴巴才那樣的,跟我真沒關係!”
有了臺階,陳婉如順坡就下,“是誤會最好,南小姐,你別怪我囉嗦,事業對於女人固然重要,但我還是希望你嫁進蕭家之後,能夠在家相夫教子,畢竟我們蕭家也不缺你一口飯吃,更不在乎你的那點收入,一個女人出頭露面,接觸閒雜人等,難免被人說三道四,我這麼說,你明白的吧?”
“四爺!”
“四爺!”
南嫵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會碰上蕭慎。
男人一身暗黑系,頭髮似是剛剛打理過,比之前略短了一些,鬢角處修剪的乾淨利落,襯得眉眼更加冷峻邪傲。
微微敞開的領口,可以隱約看到條框清晰的肌肉線條,撐得布料微微鼓起,估計剛休閒活動回來,襯衣一側的下襬隨意的搭在外面,隨性又慵懶。
“老四,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在蕭家,蕭慎可以說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就是老爺子出面,他也得看心情給不給面子,更何況是二房。
蕭慎不發話,陳婉如只好主動打招呼,搞好關係總沒錯,說不定到時候他還能幫自己兒子一把。
“大嫂,有客人?”
他立在那,嘴角噙著煙,人高腿長,壓迫感十足,南嫵一偏頭,剛好和他視線撞了個正著。
大概是心虛,僅一秒,南嫵立刻迴避,用喝茶掩飾尷尬。
瞧見她老鼠見貓一樣,蕭慎無聲輕笑了下。
“哦,這位你見過的,嘉陽的未婚妻南小姐,對了老四,嘉陽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月初,到時候你要是有空,就一起來熱鬧熱鬧吧!”
面對陳婉如的盛情邀請,蕭慎顯然沒興趣,他只捕捉到幾個關鍵字,“下個月婚禮?”
不知情的陳婉如還在津津樂道,“是啊,老爺子親自選的日子,嘉陽老大不小,也該成家了!”
老爺子親自選的時日,他們二房這次風光了,大房三房哪個有這樣的榮幸?
南嫵垂著眼瞼不敢抬頭,但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蕭慎的死亡注視,盯得她頭皮又疼又麻。
這陳婉如也真是,這事有什麼可炫耀的?
再者,她又心虛什麼?她本來就是蕭嘉陽的未婚妻,結婚是早晚的事,蕭慎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吹鬍子瞪眼,怎麼個意思?
見南嫵坐著不動,陳婉如嫌棄她不知禮數,碰了下她胳膊,“南小姐,以後你也跟著嘉陽一起喊四叔吧!”
南嫵回神,起了身,恭恭敬敬頷首喊人,“四叔!”
蕭慎挑了下眉,這聲“四叔”著實喊得他不愛聽。
陳婉如瞧瞧這個,看看那個,看不出蕭慎高興,也看不出他不高興,總覺得氣氛不太對,也說不清哪裡不對。
為了避免自己對這位小叔子招待不周,日後被為難,她趕忙活躍現場,“咳!老四,我這剛讓人做了桂花糕,要不你也一起嚐嚐?”
誰都聽得出這是一句客氣話,可誰知,下一秒客廳就回蕩起一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