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灑在中大南門廣場,晨霧還未完全散去,靜謐便被兩個矯健的身影打破。凌晨與啞巴阿生的晨練,恰似一場熱血激昂的武林盛會,每日準時在此處激情上演,久而久之,他們矯健的身姿在廣場上騰挪閃躍,已然凝聚成一道獨特且令人矚目的風景線,吸引著眾多目光。
每至破曉時分,廣場上總會聚集起一群翹首以盼的圍觀群眾。眾人皆驚歎於這二人與眾不同的對練方式,他們摒棄了尋常的點到為止,而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實戰較量。拳腳往來間,虎虎生風,絲毫沒有因顧及危險而有所保留,一開場便似生死相搏,全力施為。只見凌晨,雖年齡尚小,身形力量相較於阿生略顯單薄,但其靈動之姿仿若靈動鬼魅。他在對戰中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先是如靈動的獵豹般輕盈地一個滑步側身,巧妙避開阿生的正面一擊,緊接著腰身迅速扭轉,似靈動的陀螺,帶動右肩極速前擺,右拳如同一發炮彈,帶著呼呼風聲,直搗阿生面門,速度之快,仿若瞬間劃破虛空。阿生匆忙抬手招架,凌晨卻順勢一個矮身,左腿如靈蛇般蜿蜒而出,掃向阿生的下盤。這一腿低而迅猛,所經之處,草葉紛紛倒伏。阿生縱身一躍,避開這一擊。凌晨卻不依不饒,藉著起身之勢,左拳自下而上,如蛟龍出海,攜著千鈞之力,朝著阿生的下巴迅猛撩去,拳鋒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嘶嘶”聲,那精準狠辣的勁道,彷彿能洞穿一切阻擋。
而啞巴阿生則身形魁梧壯碩,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的招式雄渾有力,步伐穩健紮實,舉手投足間盡顯豪邁之氣。在凌晨那仿若行雲流水般飄逸的戰法面前,阿生初期難免落入下風。但他深諳自身長處,並不慌亂,以穩守突擊之法應對,伺機而動,企圖尋得凌晨招式間的破綻,進而給予強力反擊。這般激烈且毫無保留的對練,讓圍觀的觀眾們不禁熱血沸騰,連呼過癮,沉浸在這一場力量與技巧碰撞的視覺盛宴之中。
晨練過後,凌晨通常會徑直回到工作室。他擰開水龍頭,讓清涼的水流遍全身,衝去一身的疲憊與汗水,簡單洗漱後,便靜候陳紅霞送來早餐。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他已將工作室視為自己主要的生活空間,這裡承載著他的日常起居與夢想追逐。
他把正式的房間留給啞巴阿生休息,自己則或躺於工作室那張簡易木床之上,或愜意窩在竹製的摺疊“懶佬椅”裡。曾鳴老師的修音機維修工作,因開學的緣故,調整至週日進行。如此一來,這個工作室便完完全全地成為了凌晨專屬的天地,是他拓展思維、任想象力天馬行空自由馳騁的空間,更是那思緒如泉湧、靈感肆意迸發的創意源泉。在這裡,他可以毫無拘束地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讓靈感的火花不斷碰撞、閃耀。
凌晨靜坐在茶臺之畔,輕撥炭火,開啟了圍爐煮茶的愜意時光。在嫋嫋升騰的茶煙裡,他的思緒愈發澄澈,仿若能看見這幾日啞巴阿生奔波勞碌的身影。每日晨曦微露,阿生便毅然踏上前往大沙頭客運站的路途,那裡,正有一場特殊的“使命接力”悄然上演。在靖遠縣的林琳精心安排,透過紅星號客輪託運而來的八十輛廢舊腳踏車,如同一批批亟待喚醒的“鋼鐵夥伴”,正分批緩緩靠岸。阿生不辭艱辛,以他那堅定的步伐和有力的雙手,將這些腳踏車逐一接收,隨後一刻不停,如一陣疾風,迅速轉運至雷鋒亭。
在雷鋒亭內,靜謐的氛圍被啞巴阿生和阿醒的勞作聲悄然打破。他們沉穩地立身於工具與零件之間,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工具宛如靈動的畫筆,在腳踏車的骨架上精心勾勒、雕琢。不緊不慢間,一部分腳踏車已然在他們的匠心巧手下重獲新生,被安裝得穩穩當當,恰似英姿颯爽計程車兵,整齊排列,只待奔赴那弘揚雷鋒精神的“戰場”。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猛地記起之前心中盤算過的一件要事——向中大團委贈送兩部腳踏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