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問一下,他究竟是在撒謊還是真的看到了?
如果是撒謊的話,頂多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傢伙牆倒眾人推,想要趁機把林硯也給送進去而已。
可如果說的是真話,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簡直就是把所有的人都給牽扯了,進來而兇手自己本身卻又不見蹤影。
“偶像!偶像!”
在陰暗的大牢裡,突然有一個這樣的聲音,輕輕的喊著,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林硯閉上眼睛,無奈的嘆口氣,暫時將想法驅逐出了自己的大腦。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說話?”
聞言,嶽昭將自己的連帽衫帽子拿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林硯的圍欄跟前。
“我說,你就不能稍微穩妥一點嗎我替你去辦事兒,這才沒幾天,您就突然被關到大牢裡了你這偶像濾鏡碎的有點徹底呀…”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就直接明說吧,和水雲苑有關係。”
林硯閉上眼睛,在心中緩緩的說了一句,果然。
這件事情和判官有關係,和水雲苑有關係,如果說得再徹底一點的話,那就是判官和水媛媛有關係,再想起之前得知自己要來南方開會的時候,判官無論如何都要跟過來的原因,他覺得很奇怪。
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關聯呢?
嶽昭將自己的手放在林硯的跟前搖了兩下。
“行了,先想一想自己要怎麼出來吧?他們沒人看管你呀,這是坐牢都要靠你自覺。”
“他們就等著我跑呢,現在他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確害了人,只能先把我關在這裡,之所以不派人看守,是為了要給我逃跑的機會和時間,如果我被抓回來的話,那我就是真正的兇手了,他們估計會速戰速決,最後的兇手也會促成這一切,好讓我早早命歸西天,扛著這個兇手的鍋。”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套路,林硯壓根就懶得去拆穿,也壓根懶得去鬥爭,他現在最關心的真的就是誰在促成這背後的一切。
“要不然咱倆換一下?”嶽昭突然說道。
“什麼?”
“我是說你變成我的樣子去外面調查,我可以替你坐牢。”
替人家坐牢這種事情並不光彩,也並不值得。
哪怕對方跟你有過命的交情也不值得,將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給這冰冷陰暗的牢籠。這世間最複雜不過的就是人心,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再回來呢?
“我要是回不來,你死了呢?”
“死就死吧,對於我來說死著和活著並沒有什麼區別,死了我以後也可以跟在你的身邊,我相信你也不會拒絕的,對吧?”
說完,嶽昭就直接掏出一張符咒,在自己的額頭上一貼一陣,白煙散去之後,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林硯出現大牢裡。
看著對面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的嶽昭,林硯似乎突然就懂得了什麼。
是有可能會看見的,那人的確是有可能會看到自己的。
“你在這裡等我,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出事,我以兩日為期,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然後,嶽昭就在林硯的頭上也拍了一張符,又是一陣白煙,林硯變成了嶽昭的樣子。
“我相信你,去吧。”
林硯臨走之前問了一個自己有一些關心的問題。
“為什麼之前黃喬的事情和水雲苑有關係,他們之間不是隔著好幾百公里嗎?壓根就不算是同一個地區的。”
“水雲苑之前的勢力範圍擴廣的很大,幾乎在各個地方都設定有分部,但不知為何在幾年之前突然就將所有的分佈都給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