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錄事邀請完秦畫師,又邀請了喬縣丞和韓典史。
喬縣丞和韓典史當然很樂意,當即就同意了。
韓典史,“不過,明日還要值守半天,只能下午再過去了。”
崔錄事頷首,“無妨,下午到晚上,時間足夠我們悠閒地度過元日了。”
秦畫師幫他們擺好菜色,便匆匆離開了。
喬縣丞看著秦畫師離開的背影,不禁感嘆,“秦畫師,看起來越來越開朗,穩重了,喬某還記得剛來縣衙的時候,秦畫師整日哭喪著臉,跟在黃縣令身後轉悠。”
韓典史聞言他笑了,“秦畫師可算是縣衙的老人了,上一個班子的官吏,只有他成功笑到最後了吧,這才是人不可貌相。”
崔錄事,“……”
這兩個傢伙,就這樣,又和好了?
他本來還想說趁著明日的酒宴,從中開解講和一下,敢情,他才是那個小丑!
他們三人吃著家常菜餚,烤著火,喝著熱茶,感嘆著,時間過得真快,一年又過去了。
邊聊天,邊吃菜,他們很快就將十二盤菜,一掃而光。
喬縣丞順手收了杯碗盤碟,“我將這些拿去廚房清洗乾淨,等午休的時候,給秦畫師送過去,總不能真的還讓他跑一趟。”
韓典史十分贊同,“到時候在下和你一起去,正好,在下那裡有家人捎過來的江南甜酒,正好當做年節賀禮,給他們送過去。”
崔錄事聞言,“既然如此,崔某的賀禮就讓你們兩幫忙捎帶了,崔某午休還得回去收攤,今日集市到了午時,就散場了。”
剛才秦畫師來的時候,手心側面染了紅色和金色的染料,那是寫請柬和庚帖才會沾上的。
以秦畫師的家境,即使年節邀請客人,也不需要下帖子,一般口頭喊話即可。
所以,他猜測,那是寫庚帖才會留下的印記。
如果是寫對聯,那不會留下金色的印記,只會是黑色墨汁。
所以,秦畫師很有可能要定親了,總不能是幫親戚寫的庚帖吧,這種涉及生辰八字的庚帖,一般人不會讓外人幫忙。
所以,他打算送茶葉和茶具。
他家有現成未拆封的,正好派上用場。
喬縣丞,“……”
他尷尬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要送賀禮?難道外面的禮節都是這樣的?
他不懂,不過,沒關係,他一向不恥下問。
“可以請教一下?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送禮?”
韓典史,“禮尚往來。”
崔錄事,“秦畫師大概家有喜事,現在送禮,正好恰到好處。”
喬縣丞和韓典史異口同聲,“喜事?”
崔錄事看著他們二人一模一樣的震驚疑惑孢子臉,微笑,他現在,總算能體會黃縣令平時看他們的心情了,簡直就是在看動物世界啊。
崔錄事好心情地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
韓典史和喬縣丞陷入了沉思。
韓典史斟酌道,“這樣的話,光酒不夠啊,不如,在下再買一匹布料,一起送過去好了。”
喬縣丞,“……那喬某該送啥?”
要是放在他們家族,這不得當場殺羊,現宰,送羊送馬匹!但是,在這裡,送個錘子的羊和馬,他根本買不起!
崔錄事,“也許你可以送花燭和尺子之類,他們用得上的,不必太講究。”
主要是太貴的,喬縣丞破費了,秦畫師也不好意思收。
喬縣丞聞言頷首,反正他不懂,他們說啥,他都同意了。
要是出醜了,再回來揍他們一頓。
他們說完之後,分頭行動,喬縣丞去廚房洗這些用具,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