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黃定洲早早起床,準備提前到縣衙應卯。
等他到花廳的時候,喬縣丞已經等在那裡了,只是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爽朗笑容。
特別是看到跟在黃縣令身後的黃宅新管事時,忍不住翻了白眼。
黃宅新來的這個管事,簡直就是和他八字不合!
要不是看在黃縣令的面上,他絕對不會原諒對方昨日的惡行!
喬縣丞忽視對方,直接看向黃縣令,拱手行禮問安。
“黃縣令,卑職今日可需要回縣衙應卯?”
黃縣令微笑頷首,“這是自然,你昨日已經去過縣衙,行蹤早已走漏,你還是按照日常應卯習慣,去縣衙即可,不過,記得先報案,宣告眾人,有人在半途劫走了那些衙役。”
喬縣丞立刻就領命稱是。
兩個一起用了早膳,便啟程前往縣衙應卯。
黃縣令今日要提審月七娘,所以他到了文書處理室,喊上崔錄事,便帶上對方,一起前往縣衙大牢。
這冬日的監獄內,比外面,還要冷三分。
月七娘昨夜被帶回縣衙之後,就被收押在牢房內,她被關起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她已經暴露了。
只是,她覆盤了自己整個計劃,都沒有找出任何破綻,她不明白,為什麼黃縣令會確定她就是兇手。
不論如何,她不能折戟在這裡。
只可惜,她這個身份,不能繼續用了。
但獄吏將她從牢房裡羈押往刑訊室,她都一直十分冷靜,甚至還能保持微笑。
其他牢房的犯人,見她如此從容,不禁紛紛暗嘲不已,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哪個不是這樣呢,現在不都一樣乖乖坐牢。
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個美嬌娘,能扛住多久的刑訊。
月七娘感受著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她差點繃不住笑容,她不禁在心中暗罵,這些囚犯都是什麼色中餓鬼!
她垂下眼眸,加快步伐,不再裝出虛弱無力的樣子。
等進入刑訊室,沒有了那些灼熱的目光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正想向坐在主位的黃縣令打招呼,卻被獄吏怒斥,然後被堵住嘴,暴力束縛在刑架上。
她的表演還沒開始,就中斷了。
這令她十分不爽!
破布上噁心的味道,更是令她幾欲作嘔。
心中的不爽與憤怒,被她壓到心底,面上半點也不顯露。
直到她被束縛固定在了刑架上,獄吏才在臨走前,取出她口中的破布。
月七娘紅著眼眶,看向黃縣令,“黃縣令,這…這是做什麼?不論想您問什麼,民女都會配合。”
黃縣令微笑,“哦,既然如此,你便將你同黨與據點的位置,告知本官。”
月七娘聽到這話,露出了茫然的神態,“什麼?”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面帶苦澀的笑容,“黃縣令,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如果是民女昨日出現的時間地點不對,那民女願意認罰,民女敢對天發誓,民女未曾動手殺人!”
黃縣令莞爾,“你很聰明,很會說‘真話’。”
月七娘露出感激的神色,雙眼淚汪汪,“黃縣令,您還願意相信民女,那真是太好了,民女句句屬實不敢有虛言。”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