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不大,睡了兩個人,半夜的時候就擠到了一起。
東陵璟察覺到了,沒管,兀自閉著眼。
蘇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她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想到了昨夜的情況,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健碩的胸膛。
她登時一個激靈,清醒了腦子。
東陵璟敏銳的感覺到了異樣,剛側目,旁邊的女人就手腳並爬的抱住了他,水潤潤的唇貼在他頸窩,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他感覺癢,伸手掰她的胳膊腿兒,可還沒動兩下,人就扭了扭腰,嘴裡還嬌聲嘟囔著,“別碰我~”
東陵璟別有深意的盯著她的臉,手掐住她的雙頰抬起,使勁兒捏了幾下。
蘇錦疼的險些叫了出聲,她忍住了,睜開瀲灩如花的桃花眼,迷惘的看著身前的男人。
“殿---殿下---”
“醒了就起來。”
男人鬆開了她,兀自起身下榻。
蘇錦身上蓋著豹紋毯,看他要走,伸出柔白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東陵璟回頭,只見她仰起頭,臉皮薄紅的低聲道,“殿下,妾身沒有衣服穿。”
女子的肌膚很白,纖細的手指顫巍巍的抓著男人黑色的衣角,更襯得肌膚白嫩。
剛睡醒,長髮披散在腰後,露出來的小臉不施粉黛,水光瀲灩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你,是個男人就忍不住。
可東陵璟就是不上鉤。
“不穿昨日的衣服,你就光著出去。”
“---”
不解風情的狗東西。
蘇錦盯著進了盥洗室的男人,深吸了口氣,下榻。
她沒有留在主宮用早膳,直接去了浴室將昨日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不等東陵璟出來,便回了常寧殿。
接下來的兩日,她都沒有主動去找東陵璟針灸。
這東宮後院的女人都知道蘇錦在主宮殿內休息了一夜,過來打聽的不少。
蘇錦沒什麼心思應付她們,請安也免了,整日裡在屋子裡研究藥材配比。
聽漪殿。
趙良娣聽著底下的人回話,手裡捏著的帕子都變了形。
“是王公公說的,殿下只是讓蘇側妃去針灸。”
“針灸需要睡一夜嗎?”
地下跪著的宮女瑟瑟發抖,不敢多嘴。
“好手段啊,讓殿下為她除掉了李良媛那個蠢貨。”
趙婉竹捏的指甲都陷入了肉裡,“在這東宮,她還真是獨一份。”
蘇錦沒嫁進來之前,太子從未召見過哪個嬪妾,她才嫁進來一個月,已經與殿下同眠,以後定會是她最大的威脅。
“俯耳過來。”
宮女小心翼翼的匍匐過去,聽到傳入耳朵裡的話,張大了嘴巴。
蘇錦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等了兩天那狗男人也沒有傳召她的意思,她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東陵璟的腿疾看起來嚴重,那是因為餘毒未清,她的針灸可以幫他快速恢復,不會出問題的。
“娘娘,你走來走去的幹什麼啊。”
綠蕪端著小廚房剛送來的點心,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可能是因為在主宮留宿了一夜的原因,內司流水的好東西往常寧殿送,隔幾個時辰,就會送一些新鮮出爐的點心茶水過來。
蘇錦愛吃,看著桌子上放置著的荷花酥,捏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娘娘,殿下有請。”
她看著屏風外的人,嘴角慢慢勾起了笑,吩咐綠蕪將她的那套工具帶上。
連著三天,蘇錦都住在主宮,給東陵璟藥浴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