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兩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外頭伺候的人等了好幾個時辰,才聽到裡頭傳出了細微的動靜。
蘇錦也沒想到他還在殿內,一睜眼看到人正靠在床邊,嚇了一跳。
她表情轉變的很快,立馬軟著身子貼了過來,“殿下這麼早醒了?”
東陵璟受不住她的撩撥,一手攬住她的腰肢,提起來親了一口。
蘇錦趴在他懷裡,透過重重帷帳可以看到外頭大亮了的天,忙推他。
“殿下,都午時了,我們趕緊起吧。”
“愛妃睡得跟豬一樣死,叫都叫不動。”
“---”她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掀起來床帳想要下榻,可下一秒,腰肢就被他摟了回去,翻身壓在了身下。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忙抵住他的胸口,可他的動作太快,直接捉住了她的手,俯身親了下來。
裡頭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了出來,候在殿外的宮人們對視幾眼,很默契的退下了。
這邊打得火熱,一覺醒來的段南夕可是被嚇了個半死。
吊死在床頂的屍體幾乎逼近了她的臉,鮮血濡溼了床褥,不知名的肉塊被扔了一床。
她噁心的幾乎吐在了床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臉色慘白的扶住了外室的桌子。
守在門外的侍衛聽到了聲音,連忙推門而入,看到了床上的一幕,震驚。
下一秒,一根鞭子就抽了過來,打的他直接跪到了地上。
“混賬東西,有人闖進了屋子,你們竟然沒有一個知道,明天我就是死在了床上,你們是不是就等著給我收屍了?”
“屬下馬上去查---”
“查什麼查。”她面容扭曲的吼道,“把屍體給我埋了,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東陵璟,東陵璟,他竟然這樣警告她!
段南夕心中的殺意幾乎達到了頂峰,“把大巫師煉的蠱給我快馬加鞭帶過來。”
“是。”
因著燕北暴動,楚玄臣替東陵璟去了一趟燕北,回來的時候便直奔了行宮來,可沒能見到東陵璟,便只好先去找崔瑜。
哪知剛進了院子,好巧不巧撞到了梧桐樹下親吻的兩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崔寧顏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嚇得捂住了臉,扭腰就往屋子裡去。
崔瑜面容溫和,寬慰道,“無礙,是玄臣。”
“大公子,我還是先回去了。”
“好,去吧。”
崔寧顏穿著一身白衣,精緻的小臉上帶著我見猶憐的柔弱。
楚玄臣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忽然覺得有點眼熟,轉念想到了她就是那個被收留在崔家的小姑娘,頓時朝著崔瑜罵了句,“你什麼時候這麼畜牲了?”
崔瑜穿著一身常服,芝蘭玉樹,面容清冷如謫仙,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跟殿下說完了?”
“說什麼說,小爺剛去找人,就聽那侍衛說殿下帶著蘇側妃去賽馬了。”
崔瑜給他倒了一杯茶,“燕北的事如何了?”
兩人在這兒說著話,出來的崔凝雪則是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伺候她的嬤嬤為她更衣的時候看到了身上的痕跡,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當做沒看到。
這姑娘是他們公子的遠房表妹,年前投奔到崔家的,大公子做主將人收留了下來,不知怎麼就跟大公子睡在了一起。
後來公子派她來伺候這姑娘,平日裡做了什麼事都要事無鉅細的給公子彙報回去。
崔寧顏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神色變化,溫婉的小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她家道中落,父兄都死了,族人侵佔了她的家產,她一個女子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