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幫的,但他卻選擇了隔岸觀火。
更或者說,在陸懷山的眼裡,和那些豪門中人一樣,顧及某些利益,可以沒有良心和三觀。
其實這些道理南枝早就應該明白的,但說不清為什麼,她就是特別難過。
或許是因為之前陸懷山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對於陸懷山來說也和別人不一樣。
陸懷山見她一聲不吭,眼尾和鼻尖都紅紅的,晶瑩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無助又帶著滿滿的破碎感。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修長又骨感的手指將她的臉抬起來,大拇指的指腹抹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珠。
“肩膀還疼不疼?”
南枝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一時間她自己也有些混亂。
疼,但是好像沒有心疼。
說不清的,心裡就是那麼難過,那麼憋悶。
回頭想想,她和陸懷山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陸懷山這樣選擇不是很正常嗎?
陸懷山遞了一張紙巾給她,然後拉出床底的凳子坐在她身邊,眼神略淡的看著她,“先休息一會,我在旁邊守著,你安心睡。”
他這是什麼意思?
又是豪門常用的路數,先打一巴掌,然後再給個甜棗?
“不用麻煩陸醫生了,幫忙叫個護工就行。”
剛才的事,南枝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也非常的不舒服,一張嘴難免帶這些賭氣的成分。
陸懷山沒有在意,從兜裡掏出一包藥,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藥丸放在手心,“護工晚上才到,你有事喊我。”
他伸手倒了杯水,跟藥丸一起遞給南枝,“這藥丸有止疼與和活血化瘀的功效,你吃了再睡。”
南枝抬頭看了他幾秒,最後也不打算跟自己過不去,一聲不吭地接過藥,想都沒想就和水嚥了下去。
然後帶著氣躺在床上,倒頭背對著他,沒過多久竟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而陸懷山也早就不在病房裡了。
反倒是齊強還有齊不幕帶著一位警察進來了。
“你現在情況怎麼樣?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齊強作為她的主治醫生,在警察例行詢問前,必須保證自己患者的安全。
南枝微微搖頭,“沒有。”
這時警察上前一步,“關於昨晚的情況,對方說你同意和解,所以我們這邊也要例行詢問。”
齊不幕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但南枝清楚,這應該是陸懷山讓他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她猶豫的片刻齊不幕趕緊開口,“警察同志,她同意和解。”
齊強則是回手拍了他一巴掌,“當事人都沒有說話,你跟著摻和什麼?”
齊不幕今天有些奇怪,一直在張口,似乎有話要說。
“警察同志,我能先跟她說幾句話嗎?我們是朋友。”
警察看了看南枝,又看向齊不幕,“好,快點,我回去還得交差。”
警察出去之後,齊不幕才湊到南枝病床前,“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想懲罰姜明緒,別說是你,我都恨不得把那孫子剮了,但你考慮一下我師父的處境,他夾在中間挺為難的。”
“小幕,她被傷成這樣,現在追究對方責任是她的權利,你別左右人家的思想,”齊強試圖拉開自己的兒子。
但齊不幕緊著又補充了一句,“南枝,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南堃想想,如果陸家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我師父還怎麼給南堃治病?更何況,上次陸師為了給南堃要那個血靈芝,差點給自己命搭進去,這半年哪天夜裡他不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比你這次的經歷要痛苦一萬倍!”
說別的南枝還始終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