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林是獨生子,家裡就他和他爸媽。
溫父是大學教授,溫母是高中老師。
這個時候,溫母還在學校給學生補課,帶的高三,得到臘月二十六才能放假。
溫林是十五回的家,椰果也給帶了回去。
一回來就被溫父拉著喝了兩杯。
是自家釀的酒。
等溫母放假後,家裡就真正忙起來了。
又是置辦年貨,又是走街串巷地。
溫林跟著二老到處跑。
溫母還給他介紹了個女朋友,溫林猝不及防。
那天溫母跟溫林說中午出去吃飯,讓他一會兒自己過去。
二話沒說直接把地址甩給他。
溫林沒做他想,直到到那坐下了,發現只有女方一個人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個事兒。
不想人家尷尬,溫林很客氣跟人吃完了這頓飯。
同時明確表示自己已經有物件了。
那女生看起來有些失落,吃完就走了。
回去後溫母問他相處的怎麼樣,溫林說:“媽,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去那跟人尷尬了好一會兒。”
“我要是跟你說了你還會去嗎?早就跟你說要找個物件找個物件,這你馬上都快三十了,連個男的都沒見你帶回來。”
“哎喲,媽~我已經有物件了,您就別給我安排這種飯局了。”
溫母聞此眼睛一亮,“真的?真有物件了?”
“真的,寒假剛談上,是個比我小的男生。”
“男生啊,男生也行。你咋不跟我說呢?”
“我真不是沒想起來嗎,誰知道你手這麼快,相親局都給我安排上了。”
“好好好,有物件就好,媽不安排了。你倆好好談,有時間帶回來給媽看看。”
人逢喜事精神爽,溫母這個年過的那叫一個舒心。
牧以寒那邊就有些鬧騰了。
牧以澤是二十八那天下午才趕回來。
飯桌上,二老照常關心了一番大兒子,說著說著就扯到了牧以寒身上。
牧爸爸:“小寒也已經大三了,該想想以後要幹什麼工作了。”
牧媽媽:“他一個學體育的,能幹什麼?之前讓他考個教師資格證也不願意,現在好了,畢業就失業。”
牧以寒沒反應,只低頭吃飯。
牧以澤瞄他一眼,說:“也不用那麼著急,大三課還是蠻多的,明年再找也來得及。”
牧媽媽筷子一放,“來得及什麼啊來得及?當年讓他學醫不學,學法律也不學,非要學什麼體育,現在好了,出了社會能幹什麼?”
牧以寒被吵的頭疼。
又來。
都多少年了,他現在都二十一了,過了年就二十二了,還唸叨個沒完。
飯也吃不下了。
“我吃飽了,先回房了。”
牧爸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給我站住!長輩還沒走呢,你走什麼走?”
牧以寒站在原地,沒轉身。
“坐好!”牧爸爸繼續說,“還有,前段時間章曦去找過你了吧?相處的怎麼樣了?”
牧以寒坐回飯桌旁,低頭擺弄衣角。
“還能怎麼樣?我又不喜歡她。”
“人家章曦喜歡你喜歡多少年了?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她喜歡我我就得跟她在一起?這什麼道理?”
牧以澤在桌底下悄悄拍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少說點。
牧媽媽飯也不吃了,碗筷一推。
“你不喜歡她就不喜歡,但小曦跟我說你有物件了是怎麼回事兒?你在學校裡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