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硯涼暈暈乎乎地站直身體,推開霍崢炎,搖晃著回602,可沒走一步,又往前倒。
霍崢炎轉身把他攬到懷裡,關心,“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迷糊間,李硯涼抬眼,看到那張妖冶的面容,卻忘了煩躁。
他總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直接一把把這個人推開的。
但他現在手有點軟,而且,這人今天晚上身上噴了很好聞的香水,好像是木頭的味道……
涼涼的,很溫柔,平復了心中不少狂躁和悶熱,舒適得讓他覺得,像是跌入了清晨的溪水裡,泡了個浸透人心的冷水澡。
“不記得了。”晃神中,李硯涼想起二人是在電梯門口撞到的,而且霍崢炎這打扮,看起來是要去約會,他伸手推在霍崢炎肩頭,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你要出去?不是要出門嗎?快走,別貼我,煩。”
“現在不去了。”
李硯涼靠在牆邊,難耐地呼吸,扶著牆邊走邊譏笑,“誰敢放你鴿子?”
“不重要。”
突如其來的猛力讓李硯涼猝不及防,他一直以來死死防禦著的邊界遭人快速掠奪,他就這樣遭霍崢炎摁在牆壁,讓他極其不快的壓迫感襲來。
這種領地縮小的情況,使他變得極其狂暴:“幹嘛?!放手!”
“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哪怕是現在,霍崢炎臉上依舊掛著笑,笑著質問李硯涼,眼神極其露骨地落在李硯涼的身上,落在他的臉上,讓李硯涼倍感不適。
“你這行為,還好意思問我是不是對你有意見?起來!別越界了!中午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信不信我把你捆起來?”
李硯涼試圖拍開霍崢炎的手腕,卻反遭鉗制。
霍崢炎唇邊的熱氣撲到李硯涼的喉頭,“喝得爛醉,軟得跟柿子一樣好捏,就算我現在對你做什麼了,你又能怎樣?打我?”
不知是因為酒精上臉,還是因為生氣,李硯涼脖上通紅,“你就這麼輕浮?對誰都能開這種玩笑?”
“開玩笑?”
那聲音聽起來終於有了使人倍感真實的不悅。
李硯涼嗤笑:“怎麼?覺得我侮辱你?”
“嗯,對,所以我打算以牙還牙。”
那好聞的愈創木味道將李硯涼迅速包圍,瘋狂地把李硯涼逼到放出了資訊素。
野鳶尾的狂野氣息瘋狂地衝到城牆之外,不再做防守姿態,迅速在走廊裡炸開,快速把那資訊素給逼退回主人的身邊。
按理來說,這時候,這種強度,如果是其他Alpha,已經渾身癱軟匍匐到他腳下道歉了。
可霍崢炎站著,一動不動,專注地凝視著李硯涼的眸子,眼裡的狂熱,還有讓人倍感冒犯的侵略性讓李硯涼深感不悅。
他像是一拳打在豆腐上。
可讓他覺得危險的是,這豆腐裡藏滿釘子,一拳下去,看似軟綿綿的,實際上可能被扎得滿手是血。
李硯涼內心驚愕:難道是喝酒了,連壓制強度都變低了?
霍崢炎的唇角上揚,“真好聞。”
他湊到李硯涼的頸邊深嗅,“好喜歡,好聞,再給我點。”
“……你!”
吸氣的響聲從頸邊傳來,掀起一陣綿癢。
李硯涼肩頭一抖,憤而伸手試圖將霍崢炎推開,卻發現眼前人紋絲不動。
他像是雙手撐在了一塊往山坡下滾落的巨石上。
不僅沒有把霍崢炎給推開,反而讓他往自己的身邊更壓進了幾分。
“怎麼會這麼好聞,李硯涼。你明明是個Alpha,氣味卻跟omega一樣軟……”
這簡直是侮辱!
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