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你別站在那光看著啊,過來搭把手,讓元寶坐別處去。”
“你們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畢恭面對元寶投過來的視線,嚇得連連擺手,胡亂把臉上的汗擦乾淨,丟下毛巾,大步離開了。
元寶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小綠毛明事理。
這個紅毛竟然還敢搬救兵,看來今天不好好給他吃幾個臭屁,他是不知道本大王的厲害了。
元寶大屁股挪了挪,肚子一鼓一鼓,正醞釀著屁意。
“呸呸呸———元寶,你別動啊,吃我一嘴毛。”
姚大龍手被爪子壓住,一搓一搓的狗毛全進了嘴裡,全口水黏住,吐都吐不出來。
裴司遙把擦手毛巾,往元寶大腦袋上一放,“元寶,差不多就行了,你這體型,再坐一會,姚大龍骨頭該斷了。”
元寶:“嗷嗷嗷———”
人家還是個寶寶,哪裡有她說的那麼誇張。
元寶體型是一天一個變化,說句不好聽的,元寶現在就像是個氣球一樣,迎風就長。
倒也不是那種特嚇人的長,每天長一點,再這麼無節制的長下去,門都該進不來了。
元寶頭一偏,把頭上的毛巾叼進嘴裡,屁顛顛的把裴司遙用過的毛巾,放進髒毛巾的筐子裡。
這是它的活,誰跟它搶,它跟誰急。
元寶一走,姚大龍深吸一口氣,豁然開朗,呼吸都順暢了。
緩過氣來,姚大龍坐起身,看著元寶一搖一晃的尾巴,也不知是不是被壓迷糊了,他好像在元寶的背影裡,看到了自己往常蹦蹦跳跳追在雷鳴背後的的身影。
裴司遙把保溫杯裡的溫水喝完,穿上衝鋒衣,和埋頭苦寫的畢恭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元寶上樓。
站在五樓的電門前,裴司遙抬頭看了一眼樓道的窗戶。
天漸漸黑了,也不知四樓那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裴司遙心裡很矛盾,既怕兩人不動手,又怕兩人互咬的太狠,有一方沒受到應有的折磨。
四樓倉庫內,一片昏暗。
謝如峰緊握著裴司遙留下的短刀,縮在牆角,失去了雙眼,讓他的耳朵異常的靈敏,可以清晰的聽到秦月星的一舉一動。
在意識到秦月星正往他這邊爬時,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連帶著手裡的刀也開始抖動起來。
他怕裴司遙的話會應驗,他怕秦月星會撲過來搶刀,殺了他,然後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學長,學長,我好冷啊,你在哪呢?能不能抱抱我啊!”
“你別聽裴司遙那個賤人胡說,她這是想挑撥我倆的關係呢?難道你忘了嗎?在月亮灣,我們倆是如何共渡難關的嗎?”
秦月星這麼一說,那些屈辱的記憶立即竄進了謝如峰的大腦。
男人肥胖的臉龐,油膩的大肚腩……
謝如峰咬緊牙關,不停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真的,都是假的,那是夢裡所為,那是別人,不是他謝如峰。
“學長,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做傷害你的事呢?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看,為了你,我這張臉都毀了,為了你,我每天都曲意逢迎,應付那些男人,要不是我,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秦月星的字字句句,無疑不像一把刀子,狠狠的紮在謝如峰的心口上。
什麼都是為了他,她秦月星不用吃喝嗎?她明明就是為了自己。
“學長,你想想那幾十個日日夜夜,你敢說你沒有爽過嗎?哈哈哈,我看你也聽享受的嘛,幹嘛還裝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你都瞎了,成了一個瞎子,你不會還覺得裴司遙會被你的外貌給迷惑吧,別搞笑了,行嗎?沒有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