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艾行長的指示,孫行長的家屬,其實就是孫行長的夫人趕回來之後,我就得回行裡上班了,這時已經是折騰到下午四點多,而行長夫人的再次到來,也給孫行長帶來了晚飯。
回到行裡,進到辦公室剛剛坐下,才衝上的茶水都沒有變到溫度合口,李娟就進來了。
她剛剛晉升副科長,與趙科長同處一個辦公室,我則與員工檔案單獨一個辦公室,同時也兼管勞資,即員工的工資發放,實際就是行使勞資科的功能。
李娟和我是同齡人,都是三十不到的虎,但是她一直在工廠工作,我卻一直在大學畢業後從事教育工作,所以,她的口才與社交手段遠在我之上 ,更沒有教書匠那種其實是窮酸卻自以為是的做派。
有認為教書匠不是窮酸一提溜的,可以找我,因為我就是親歷者,對這個行業的人與事頗有了解。
這不,她今天穿的就非常合體,而且非常顯體型,屬於是既溫柔又豪放的那一種,極為少見的高達十二公分的細跟高跟鞋 ,就讓我感到一種舒適。
不過,她長得確實漂亮,即使沒有衣裝相伴也是風姿綽約的。當然,她就是是行裡一枝花,因此周邊總是圍繞著不少人,行長接受企業宴請,也少不了喊她去作陪。
我趕緊站起來迎接:
”李科長,有什麼指示?”
銀行慣例,副職一律按照正職喊。
“沒有指示,是艾行長讓你去一趟,剛才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回來了沒有。現在你回來了,趕緊過去吧,不然就是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好的,我馬上過去。”
“你趕緊去吧,應該是比較急。”
我推開門,她也跟著走了出來,順手帶上門,走到了她的辦公室。
艾行長的辦公室與孫行長是隔壁,距離我們人事科也不遠,就幾個門的距離。
我敲門,艾行長在裡面喊一聲“進來”,隨後我才進去。
艾行長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看檔案 ,看我進來,就指著沙發說了一聲“坐,等我看完這個檔案。”
在沙發邊的茶几上上,是艾行長的茶杯,看來剛剛陪客人聊完,還沒有端走。
行長們的茶杯與我們的茶杯有一個共同之處,都是用咖啡瓶改裝的。這也是企圖“改良”中國人幾千年飲食傳統的外國廠家萬萬想不到的。
他們處心積慮的推銷速溶咖啡,卻想不到消費者把咖啡倒掉變成茶杯了,而且咖啡色的瓶身恰好可以遮蔽陽光的暴曬,讓茶水保持顏色。
我端起要給艾行長的茶杯要去沖水,艾行長擺了一下手 ,示意拒絕,然後放下檔案走了過來,坐到我身邊,很溫和的說:
“孫行長家屬到醫院了吧?”
“是的,夫人和孩子們都去了 ,情緒也穩定了。”
“那就好。”
“我急著找你來,是有兩個事情。一個是把孫行長喝敵敵畏的事情寫個東西,把前前後後都寫一下,市行很生氣,需要資料看一下。你看怎麼樣?”
艾行長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中指骨節輕輕叩擊著茶几的桌面。看來,是邊說邊思考。
“這沒有問題,什麼時候要?”
”這個不急, 明天給我就行,要如實寫,實事求是就行。”
“好的。”
“還有第二件事,需要麻煩你一下。”他好像很難決斷的樣子,用的是商量的空氣。
我感覺他有事,而且是他個人的私事要和我商量,就趕緊說:
“行長說就行,只要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指示就行。”
“那好。我就沒有看錯你,知道你會答應的。那麼,我就直說了。”
“是這樣,想請你給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