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晨3點20分。
禹州第三人民醫院。
不同於其他是三人間,或六人間,這間病房只有兩張床位。
醫院的燈光很亮,很白,將白色床單被子上的粗糙質感,照的一清二楚。
房間中瀰漫消毒水和血液的氣味,“滴滴”機器聲不斷響起。
“誰,誰把我家劉劉打成這樣,他還是個孩子啊!”
身著高檔衣服,挎名牌包包的中年婦人,正抹著淚。
塗滿化妝品的刻薄臉上,一雙眼睛透出惡毒光芒。
“我家劉劉這麼好的孩子,他招誰惹誰了啊!”
挎包婦人扶在床邊,關切的望著病床上的青年,此刻青年雙眼緊閉,正在輸液和吸氧氣。
主任醫生之前過來講明傷勢,青年胸口多處骨裂,斷裂的肋骨,戳傷到臟器,出現了血氣胸等症狀。
挎包婦人還在謾罵。
另一箇中年男人,身著深色服裝,戴方框眼鏡,看起來很穩重。
他臉上帶有威嚴之色,似乎久經高位,他皺著眉頭。
病床上的小子惹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全靠他來擺平。
三年前,他動用關係,給這小子改了年齡,送到外地教育。
沒想到,如今才出來不到半個月,又惹了一次事。
他還在發愁呢,結果誰想到,現在被送到醫院了。
他捏著一根沒點著的煙,勸道:
“少說兩句吧。”
挎包婦人一聽這話,更加憤怒了,額頭青筋崩起,臉上的粉幾乎快崩掉了,醫院燈光的照應下,泛出瘮人的慘白。
“不是你的兒子,你不關心是吧?你背地裡的乾的那些破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啊?你是不是不想過日子了?”
挎包婦人破口大罵,如同一頭咆孝的野獸。
聲音一直傳到病房外面空曠的走廊。
半分鐘後,一個小護士敲敲門,提醒道:
“晚上了,你們小聲點,其他病人休息呢。”
小護士本是例行提醒,誰知挎包婦人勐然撒手,衝到病房門口,一揮手,抽了小護士一巴掌。
“啪!”
“臭婊子,輪到你來管?”
“我兒子傷到一根汗毛,老孃撕了你!”
小護士是中專生,剛出來實習,17歲的年齡,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直接被打懵了。
另一個值班護士跑出來檢視情況:
“怎麼了,怎麼了?”
挎包婦人指她就罵:“管好你們,下次不是扇一巴掌的事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小護士,捂著臉,眼淚打轉。
期間,病房裡的中年男人,不聞不問。
另一個護士較有經驗,好說歹說,才安撫好挎包婦人。
挎包婦人發洩了惡氣,終於轉回病房。
護士的休息室。
大護士碰碰小護士的臉,語氣關心:“等下我來值班,你好好睡會吧。”
“嗯。”小護士心情低落。
“那家人後臺很厲害,主任親自從家裡過來做手術,你別放在心上,回頭我給護士長說說,以後那個病房我來負責吧。”大護士說。
“姐,謝謝你了。”
“別謝了,快睡吧。”大護士說。
她從小護士身上,看到了她曾經的影子。
……
“你在這想什麼呢?還不快讓人查!”
挎包婦人催促,她兒子被打成這樣,她恨不得生撕了對方,方能解心頭之恨。
中年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威嚴面孔露出慎重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