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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的海上之遊,我是同漢彌登船長一道從英國出發的。我們準備到東印度去。我隨身帶了只善捕松雞的獵犬,因為據我極單純的想法,即使是金銀財寶,也無法跟這頭豬大相比;它從來也沒有騙過我一次。有一天,我們根據最精確的觀察,在離陸地至少還有三百公里光景,我的豬犬陡然豎起了雙耳,連連狂吠。我驚訝不置,對它了足足有個把鐘頭,然後把這情況告訴了待在船上的船長和其他海員,要求他們立即將船靠岸,因為我那獵大已經聞到了一股野味。話才落音,馬上逗起了大家的一陣狂笑,但是,我還保持清醒的頭腦,認為我獵犬這樣狂吠,原是它的一番好意。
經過對這事情反覆而多次的爭執,我終於以剛毅果決的態度向船長表示,說我與其相信船上諸位官員的眼睛,還不如依靠我那特雷的鼻子,又信心十足地提出建議,願意跟他們打一百個幾尼的賭一這數字,是我這次僱金的總收入我想我們要不了半個小時,保證會碰到水怪的。
那船長本是個好心腸的男子重又揚聲笑了起來,回頭就把我們的船醫克勞福德先生請來,給我搭搭脈搏。他搭過了脈,報告船長說,我的身體是完全健康的。接著他倆喊喊喳喳地交頭接耳,他們談些什麼,我多半是很清楚的。
“他的神志不正常吧,”船長說,“我跟他打賭可得要光明磊落。”
“我的意見正好與您相反,”醫生反駁說,“他的神志很正常;只是他所依靠的,並不是船上諸位官員的理智,卻是他那獵犬的嗅覺。至於打賭嘛,無論怎麼說,他總是要輸的,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這樣打賭,”船長繼續說,“在我這一方是不太城實的。不過事後我把賭注還給他,那就顯得我的寬宏大量了。”
當他們攀談時,特雷一直呆在原來的那個地方,這就更加增強了我對打賭的信心。所以我又一次提出了我的建議,對方卻也馬上接受了。
緊靠在大船的尾部,有艘長長的小艇,裡面本來坐著幾位水手,正在捕魚,這時他們還未聽完我們雙方“一言為定”的諾言。卻早從海里網起了一條大得非凡的鯊魚,他們二話不說,就把鯊魚拉上甲板。立即進行開膛剖腹啊,我們往這畜生的胃裡一瞧,發現了至少有對以上鮮龍活跳的松雞。
這些可憐的小傢伙,肯定在這兒待了很久,其中有隻母的,胯下正孵著五個蛋,當那鯊魚被剖開的剎那間,恰巧有隻小松雞破殼而出。
我們把這隻松雞,跟出世不久的一胎小貓放在一起。老貓竟把它當做自己四條腿的孩子,萬分眷,每當它飛跳著走到較遠的所在、又不肯馬上回去時,老貓總是露出一副異常心煩的樣子。在其餘的松雞當中,有四隻是母的,它們三天兩頭生男育女,使我們在整個旅途中,不時有充盈的野味,豐富著船長的餐桌。而那隻討人喜歡的特雷,由於它對我的幫助,我才弄到了這一百個幾尼的意外收穫,為了對它表示感謝,我要下入每天給它幾根骨頭啃啃,偶爾還賞它一隻金雞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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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先生們,過去我曾給你們講過到月亮裡去的一次短途旅行,那是為了找回我的一把銀斧。後來我又以最最舒服的方式,到那兒走了一遭,因為在那兒呆了好久,所以能夠從容不迫地採訪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只要記憶許可,我就詳詳細細地為你們逐一描繪出來。
我的一位遠親,有滿腦袋的幻想,他認為月亮上必然有人居住,他們的個兒大小,跟格列佛在大人國裡發現的全然一樣。為了找尋這麼個國家,他決定作一次探險的旅行,並且邀我作伴。我作為一個旅行家,總認為格列佛故事,不過是一個膾炙人口的童話罷了,宛如黃金國那樣,我對大人國的存在,也有很大的懷疑;然而,那位親戚當時已經指定我作為他的繼承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