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伯安排顧秋去鎮衛生院治傷,他又給派出所的熟人打了個電話,就讓顧文和顧志國帶著顧秋先走了。
萬幸顧秋的傷勢沒多重,除了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青一塊紫一塊的,創口傷只是額頭被擦破流了一些血,看起來比較嚇人,實際上沒什麼大礙。
顧志國不放心,又拉著顧秋做了一些全身檢查,顯示都沒問題,這才鬆了一口氣。
清洗包紮,然後開了止血化瘀的藥,又掛了一針消炎針,這個時候海山伯帶著派出所的人過來做筆錄,顧秋如實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兩個民警也沒過多盤詢,直接回去調取了味派裡面和門口到步行街的監控。
也不知道怎麼操作的,反正事情的結果就是,兩人分別賠償顧秋一千塊錢的醫藥費,黃毛拘留十天,顧建飛拘留七天,顧建飛的父母還跑來跟顧志國和高蘭英道歉。
顧秋就比較慘了,大過年的一連幾天,額頭都貼著一塊紗布,渾身還烏紫青腫的沒一塊好肉,高蘭英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把顧秋和顧晴晴兄妹倆逮住就是一頓臭罵。
顧晴晴又委屈又害怕,看著顧秋身上的傷痕,已經哭了好幾次了。
顧秋倒是沒怎麼在意,相反還心情不錯,畢竟人生中第一次打架,還是一挑二,而且沒打輸,聽說那兩個人也是頭破血流的一身傷,這讓顧秋多少有點小傲嬌。
最讓顧秋頭疼的是妹妹,他一直都在安慰顧晴晴,畢竟她只是出於好心,路見不平伸張正義,雖然後果由自己來承受了。
“你做得沒錯,但是要考慮到後果”,顧秋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妹妹說一下這些,畢竟她是女孩子,容易吃虧。
“不管在任何時候,咱們可以幫人,助人,救人,甚至是路見不平,這種善良的行為,都值得褒獎”。
顧秋首先肯定了妹妹的行為出發點,隨即又語重心長的說:“但是我們所處的社會環境太複雜,你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人是鬼,在沒有足夠能力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特別是你這樣的小女生,比如今天我不在那裡,你完全沒有什麼自保能力,到時候被壞人打擊報復怎麼辦?”
顧晴晴低著頭,沉默不語。
顧秋頓了頓又說道:“畢竟壞人是不講道理的,傷害你只需要瞬間就能完成,就算是事後報警了,等民警出警趕過來,很多傷害已經完成了,到時候哪怕是他們被抓了,哪怕是別人賠償了,可是自己身上的傷,承受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甚至有的傷害一輩子都治癒不了!”
“哥,我錯了……”顧晴晴又哭了。
“你沒錯!”顧秋嘆了口氣,“是哥錯了,哥的想法太自私,本不應該跟你說教這些東西,但是哥管不了外面的風風雨雨和那些大道理,與那些太遙遠的東西相比,哥只在乎你和爸媽的健康和平安……”
大年初一弄得滿身傷痕,高蘭英覺得不吉利,本來按照慣例大年初二需要去外婆家拜年的,高蘭英強烈要求起早一點,先到附近山上的寺廟裡燒個香磕個頭。
沒辦法,老媽的話得聽,大年初二天還矇矇亮,顧秋大清早的就爬起來,帶著妹妹跟著高蘭英一起,跑到隔壁山上的一座不知名寺廟拜佛。
雖然說是一座不知名的寺廟,但是來敬香的善男信女們還是非常多的,上山下山的都是附近各個村寨的村民,甚至還有鎮上的居民,一個個的神態虔誠,畢恭畢敬。
高蘭英信這個,平日裡捨不得吃穿用度,但是在算命敬香這些方面卻很大方,五十一百的絲毫不猶豫。
在寺廟規定的地方燒完香紙火炮後,高蘭英就領著顧秋和顧晴晴進入廟裡,挨個給那些佛像磕頭,嘴裡還唸叨著求保佑平安健康之類的願望。
寺廟這種地方,終年香火繚繞,佛像端莊威嚴,本來就神聖無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