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就賭!”安許良不假思考地立刻應下賭約。
在他看來,自己摸石頭長大的,比顧綰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厲害許多,之前在天光集開出翡翠也就是遇上了自己和賀宇康早已挑好的原石。
“既然是打賭,你打算用什麼來賭呢?”顧綰容笑眯眯的模樣,卻讓周圍的人莫名感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意環繞。
顧綰容玩味地打量一圈安許良,搖搖頭,視線明晃晃地從賀景坤臉上緩緩掃過:“你不如問問你姨父能不能拿出讓我心動的賭物!”
安許良被顧綰容眼中的輕蔑刺激到,只怒吼道:“你贏了,我將今天安氏尚未對莊的原石全部給你!你輸了,我要你的福珍珠寶!”
顧綰容的眼角一挑,眉眼間瀲灩春色盡數散去,只剩不屑。一點被人挑過後的原石,就想能和福珍珠寶對賭,怕不是心高氣傲,看不清情形,怪不得被安嘉歡背地裡下手到現在還不知道。
她語氣冰冷:“做不了安氏的主,還想要我的福珍珠寶,沒誠心的垃圾。”
接著,顧綰容抬高音量,朝著安嘉巖方向說道:“安大公子,你這私生子弟弟都想要我福珍珠寶了,不如你來賭如何?”
安嘉巖並沒有摻和到這裡,是因為他清楚安許良和賀景坤與顧綰容都有仇,賀景坤一定會推安許良出頭當面給顧綰容下馬威。
可是,當他聽到安許良私自做主將安氏的原石拿去當賭約時,他談笑風生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裂痕。今天,沒有他安嘉巖的允許,沒人能越過自己做主安氏。
而顧綰容頭一句便是貶低安許良的話讓安嘉岩心情舒暢幾分,結果後一句便將自己扯進他們的賭約中,讓安嘉巖緩和的神色又僵硬起來。
現場的一眾人皆隨著顧綰容看向安嘉巖,就連與安嘉巖談天之人也停下來,詢問的目光投在其臉上。
安嘉巖不得不站出來,臉上還掛著紳士般的笑容,彬彬有禮地說道:“既然這位顧小姐都拿出福珍珠寶,那安氏不得不奉陪到底了。”
嘴上說著心裡暗忖:福珍珠寶可是安氏旗下萬熹珠寶的攔路石,他們之前一直背後壓制給福珍珠寶的翡翠毛料品質,再加上今天賀家也參與進來。
這顧董,是要將安氏和賀家全都牽扯進來啊。不過正好,今天能光明正大拿下福珍珠寶了。
短短几秒,安嘉巖腦海深處的念頭飛速閃過。說話間走到賀景坤身邊,語氣謙虛地開口:“不過我在安氏並非賀三叔這般手握大權,既然安氏和顧董這麼大賭約,不如賀三叔幫我下一注如何?”
說這話時,他的神情充滿敬意,目光始終凝視著賀景坤。
但暗中卻迅速瞥了一眼安許良,只有離他最近的賀景坤能清楚看到,安嘉巖在向賀景坤暗示:我清楚得很,安許良率先對顧綰容發難,這肯定是受你賀景坤的指使。
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安嘉巖!顧綰容心中默唸道。
事實上,即便安家眾人未能成功將賀景坤捲入這場賭局之中,顧綰容也必定會想方設法讓賀景坤參與其中。
畢竟,要打臉可不只能打一家啊!
“我的賭注早就擺在這裡了,如果你們無法拿出與之相當的籌碼,我可不會跟你們打賭的。”顧綰容面不改色,只直直看向安嘉巖和賀景坤,語氣裡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原本挑起爭吵的安許良,雖然站在人群中心,現在卻被所有人都忽視了。一直以來,他最恨自己被人輕視、不被人看在眼裡。
安許良直衝著賀景坤,大聲勸說:“姨父,答應吧!難道從小摸著石頭長大的我,還比不過這黃毛丫頭嗎?想想宇康兄弟,還有家裡的姨媽吧。”
這次公盤裡扣下賣給福珍珠寶原石一事本就是賀景坤瞞著賀景鴻父子乾的,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