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的現場還在繼續。
眼前是一片幽深寂靜的竹林,一道身影在林中閃過破竹而出,抬頭望不見盡頭的連綿階梯映入眼簾。
凌亂卻又有序的嶙峋奇石矗立於竹林外、石階前。
空中有風捲起數枚竹葉,飄蕩旋轉,耳邊隱約一點利器破空之聲。眼前一花,空中的竹葉還未落地便被穿透,重疊釘於奇石之上。
慢慢地,鏡頭向後移動,那道閃過的身影清晰地出現,手持利刃,泛著寒光。
身影轉頭,寒徹骨的目光刺向鏡頭,下一瞬他手上的利刃擲向鏡頭,鏡頭外的人猶如身臨其境仿若被冰涼地視線鎖定住,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鏡頭從慌亂中漸漸穩定,最後聚焦於那人身上,拉近,放大。
大螢幕上出現一張劍眉鳳目,疏朗英俊的臉。
現場一片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彷彿剛才被驚住的情緒有了突破口,又或是對大屏裡那人驚豔容貌的發洩。
直播中的彈幕瘋狂湧現。
“媽呀!我呼吸都暫停了,嚇死我了!”
“手腳冰涼的我,說不出話來了。”
“嗚嗚嗚嗚,老公我要親親才能好。”
一聲,兩聲,三聲,“錚——錚——錚”,古琴之音響起。
不疾不徐,明明亮亮,一挑一勾,絃音勁松廖遠,如潮水般四溢散去,錚錚聲徘徊入心。
臺下線上,“嘭——嘭——嘭”,胸腔裡的心臟隨之一下一下地跳動,仿若打鼓般與錚鳴琴音呼應共奏。
七個身著短打勁裝的少年郎,身姿挺拔,衣袍翻飛,利落束起的發隨風飄逸,從天而降。
怪石堆砌而成的奇石假山在這一瞬間瘋狂轉動,與手持各式武器的八人形成對峙之勢,阻攔他們攀上綿延不絕的山階。
古琴之聲隨著局勢的緊張越來越急促,胸腔裡的心臟跳動得也越來越快,局勢一觸即發,兵石交接的寒光瞬息間劃破平靜。
劍影寒光,竹林颯颯,漫天飛旋的竹葉碎石,急促的錚鳴壓得人無處喘息。
琴絃斷了,臺上臺下一片寂靜。簌而,尖叫吶喊迸發,琴音復起,樂聲漸漸。
“瘋了,我看的是愛豆舞臺嗎!?”
“少俠,看看媽媽!”
“嚇死人了!出道夜搞得好牛啊啊啊啊啊啊”
“易尚娛樂你在搞什麼超級無敵nice的東西。”
舞臺燈光熄滅的那幾秒裡,手持的兵器被練習生們紛紛丟在側邊。樂聲響起,舞美亮起,練習生們隨著音樂齊齊唱跳。
蕩氣迴腸的編曲,意氣風發的歌詞,俠氣十足的編舞,帶來了今晚第一支小組舞臺。
精緻合身的古風短打勾勒出練習生們身材,dancebreak時統一整齊、氣勢勃發的舞姿,讓臺下尖叫連連。
臺上每一個練習生都能聽到自己姓名從臺下粉絲的吶喊中,傳到臺上傳入耳中,與耳麥裡的節奏匯合。
一曲結束,每個人都心神都被舞臺緊緊鎖定,彷彿他們不是尚未出道的練習生,而是八個成熟的愛豆表演完了一個成熟的舞臺。
等到觀眾們的心神迴歸時,舞臺燈光已經全部熄滅,臺上的練習生已經鞠躬下臺了。
“我沒聽過這首歌?”
“我也沒有。”
“那等會兒第二組也會是新歌嗎?”
議論紛紛中,大屏閃爍,音響滋滋。
陰暗灰濛濛之中,徑頭出現一抹明亮刺眼的白。
畫面一轉,潔白的房間裡,人,光影,線條,一切都無法藏匿,然而眼裡卻詭異的什麼都沒有。只有耳邊越來越響的丁零當啷,丁零當啷。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