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道里面的結構,先是前院,也就是貼身奴僕住所。
若大少爺只是巡查,該是不進中庭的,也許二少奶奶還能逃過一劫,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要去中庭?
二少奶奶新喪夫,作為大少爺不該避嫌嗎?怎麼還往裡面去?
如今只求周小管家的提醒能止住他的腳步。
誰知道這話是一點沒止住大少爺的腳步,他反而是專門衝著二少奶奶來的。
厲家文聲音微涼,“怎麼,不能進去?”
周正大氣不敢喘一句。
大少爺行事不容置疑,他做什麼都有理由,沒人敢忤逆他。
他不同下人再說什麼,轉身已經入了西院的中庭。
給死鬼老攻沖喜16
西院地涼。
厲家文一踏入中庭,只覺得陰冷的氣流似乎一直在往身上躥,寒意幾乎刺骨。
他眉頭微皺,只覺得這地界十分陰寒,不適合人住,還是早日讓蒲遙搬出來才好,久了對身體不好。
食盒裡放的是嬤嬤做的蓮子羹和一塊西式奶油蛋糕。
那日在母親院子裡,見蒲遙那麼愛吃,於是留了心,僱了江城最好的西點師來做點心。
當下西點最是為人追捧,年輕人的富家少爺和小姐們都愛吃,蒲遙又愛吃甜食,應當是喜歡的。
但自那日之後,再也沒聽說蒲遙出院子的動靜,母親有時候會派人過來給他帶些東西,但已不請他過去。
他像只被鎖在西院的嬌鳥一般,一直沒有出來,好像沒有人來找他,他要永遠被禁錮在這裡了。
曾提起屋裡的甜點,於是藉此過來給他送上一塊蛋糕。
作為未亡人,在停靈的時間是可以不出現在靈堂的,只有下葬那日才會送上一程,賓客們都預設未亡人是在後堂裡悲泣。
因此蒲遙從來沒有露過面。
此時才入酉時,整個中庭都陰了下來。
一棵巨大的槐樹遮住了大半的庭院,讓酉時的陽光無法照射進來。
整個中庭都是陰沉沉的。
可槐樹下竟然盛開這一簇開得極豔的格桑花。
此花喜陽,在如此遮陰之地開的豔極,乍一看十分詭異。
院子倒是十分乾淨,不遠處的晾衣杆上晾著幾身漂亮的旗袍和長衫。
還有一身水袖戲服,半透不透的清淺的嫩綠色,另一件是高開叉是旗袍。
顯然是穿過,如今才洗晾著。
他一個人在院子裡這樣穿?
誰給他洗的,是下人還是自己?
厲家文眼眸微沉。
提著食盒往廂房走去,隱約聽見什麼聲音。
彷彿貓叫似的細細的喘。
厲家文呼吸一窒。
甜膩的聲音如輕煙似的,只一絲半縷的傳進耳朵裡,像是一支染著火的羽毛,輕輕撩過便是滔天大火。
再細聽,什麼也聽不見了。
厲家仁的眸子暗如墨,他喉結滾動兩下,輕輕敲了敲廂房的門。
“遙遙,在裡面嗎?”
那聲音絕對是他的,人自然在裡面。
他在裡面做什麼?
光是站在門口,已經聞到一抹奇異的幽香。
那日蒲遙不小心絆住了暗坎,他出手將人接著,聞見他身上好聞的香氣。
他回去找了許許多多香料都不是這樣讓人上癮般的香味。
仔細聞好像又沒有,但是無意間又似聞到,魂牽夢繞般勾著人去嗅,那細細的的香像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勾人的毒藥。
此時,那香味更為濃烈,更夾著一股奇異的氣味。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那是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