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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遙是第二天下午四五點才起的床。
他一醒來,許鈞像是裝上了什麼雷達似的跑了過來。
“遙遙,還疼不疼啊,我煮了清淡的粥,我餵你吃。”
“……”
稍微動了一下難得要命。
昨天晚上這個傢伙瘋了。
說什麼“只要躺著就好”,他以為是輕輕鬆鬆的,沒想到差點……
中途還昏迷了一次,迷迷糊糊的醒來,許鈞正在親他……
不用看就知道,他現在渾身都是……,特別是……,不僅被親了很久,還……
他的許鈞哥可真是天賦異稟、精力旺盛,像頭牛似的。
大早上的還忙裡忙外,做早餐、洗衣服洗被子,現在看著還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許鈞其實一直很小心,畢竟他紮紮實實做過筆記好好學習過,蒲遙雖然沒受傷,但是許鈞一直……,興奮得跟瘋了似的。
這會兒一動就不舒服,下床就腿軟。
他覺得自己骨頭都是軟的。
蒲遙說:“要刷牙洗臉才吃飯。”
蒲遙是比較愛乾淨的。
雖然身上已經被洗了一遍。
許鈞親了親蒲遙,“遙遙等著,老公這就拿毛巾和牙刷。”
“我自己去,我還要上廁所。”
許鈞貼了過來,親了親蒲遙:“我抱遙遙去衛生間。”
蒲遙嘗試了一下自己去,最終還是妥協了。
讓許鈞抱他。
到了廁所才讓他放下了。
不給許鈞進去,自己去上。
結果上個廁所差點上哭了,不舒服,很不舒服,他覺得他身體要壞了,得了重病,快要死了。
許鈞在門外聽見他在哭,抱著他哄,“遙遙哪裡疼?不哭不哭,告訴哥……”
蒲遙哭道:“我快死了……”
嚇得火急火燎帶著他去了醫院。
醫生咳咳兩聲看著他們倆。
最終只說了一句,“年輕人,節制點。”
在醫院看了看,開了藥,許鈞還帶他做了頭部檢查,看看他失憶能不能治好。
結果三天後出,兩個人拿了藥就回家了。
………………
一個男人從病房裡出來,盯著兩個人的背影。
如果蒲遙記得住,一定會認出他是火車上王超的朋友。
他撥通了電話:“喂阿超!你猜我看見了誰?不是,是蒲遙!碰見他和一個男的在醫院!”
我去廣州找你21
王超坐在黑暗的房間中。
大白天的,關著窗簾抽菸。
電話放在桌子上開外放音。
“查到了,間歇性失憶症,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如果不被提醒也許會永遠忘記。”
房間裡吞雲吐霧、雲霧繚繞的,王超眯著眼睛聽著。
難怪。
難怪蒲遙會和許鈞一直在一塊。
不接他的電話,也不理會他們這些人。
他以為蒲遙厭惡他所以不理會他。
方寶利接手皮鞋廠之後,蒲遙竟然火速辭職了。
幾乎就在見到了方寶利的第二天。
他比方寶利更早的查到了蒲遙在哪裡。
他蒲遙和那個叫許鈞的男人一起在書店看書,他的朋友無意中碰見了。
蒲遙消失的時候他很著急,幾乎動用的一切的關係去查。
廣州實在很大,一些城中村魚龍混雜,蒲遙沒有去找工作,他幾乎是難以查到的。
那大半個月幾乎沒有蒲遙任何訊息,他甚至以為蒲遙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