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乃是切身親近,易日久生情,愛上爐鼎者也是有許多,愛恨交割容易滋生心魔。
因發生了許多慘事,最終此功法成為了禁法。
沒想到蒲遙竟然練的是春月功。
他也會愛上自己的爐鼎嗎?
妄影抬起手握了握照射而來的日光,金色的光虛無縹緲,在他的指縫投射出斑駁的影子。
他的內力是在空中呈現淺色的藍,冰寒無比,和春月功一樣,是屬於極寒之力。
蒲遙是男子,因此練得很是困難,對身體的損傷更大,若是有純陽之體做他的爐鼎是再好不過了。
孟驚寒或者霽華,幾乎都是純陽功法的代表人物,他們作為爐鼎最是合適。
可蒲遙雖是魔教中人,卻是心思純善,他可能沒有把人做爐鼎的意思,不管他最終會不會愛上自己的爐鼎,都會對孟驚寒很好。
他如脫力般垂下了雙手,仰頭安靜的看著天空,耳邊是蒲遙輕微的呼吸,他知道,蒲遙正在打坐練功。
他雖資質不行,卻也十分用功,碰上純陽之體,對於練春月功者幾乎是撞了大運。
真的要殺了孟驚寒嗎?
還是挑斷他的腳筋、毀去他的容貌、割去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讓他只做蒲遙修煉的爐鼎?
抓一個人比殺一個人更難。
更何況此人武功極高。
妄影從白日守到了晚上,端了食物進去,又繼續守著。
一日又一日。
他這些時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這樣守著,聽著房內細微的聲響,判斷蒲遙在做什麼,竟然覺得不無聊,甚至十分有趣。
外面是日升月落、是散落又攏聚的煙霞,安靜又平淡,陽光、雨天,一切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
如果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
他眼眸一動,突然看見了顏無垢來了。
他低下頭顱,本想恭恭敬敬的行禮,顏無垢卻擺了擺手。
也對。
他此刻是蒲遙師父的裝扮,估計要騙著房間裡純然的小美人做什麼事了。
妄影如他的左膀右臂般,推著他進了屋。
一進門就看見蒲遙,他正好抬起了頭,光影錯落,他美麗得如神明一般。
見著自己師父來了十分高興,還嘰嘰喳喳的和他炫耀自己功法如何如何長進,還畫了大餅說要如何如何孝順他師父。
他這樣天真爛漫的描述著,彷彿他的師父、那作惡多端罪該萬死的萬剎,是個疼愛他又有些嚴厲的師父。
可他不知道他的師父早就死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兇手。
顏無垢好心情的聽著,差點忘了今天的目的,好一會兒才說:“遙遙,師父之前給你的東西呢?”
妄影知道,他家主子終於要打聽崇明國寶的下落了。
“啊?”蒲遙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然後又“啊”了一聲。
“師父說的是陽春雪嗎?”他惱道,“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了,陽春雪還在孟大哥手中!”
“孟大哥?”顏無垢的臉沉了下來,“你竟然喊得如此親熱?如今還和他見面是不是?”
蒲遙“哼”了一聲,“我當然和他見面,徒兒的功力漲得如此之快,多虧了他。”
“那也不能如此親熱,他不過是個工具罷了,對、對了,他還拿了陽春雪,他怎麼拿的?”>br />
蒲遙有些生氣了,“還不是當初聽了師父的話想強迫他,若不是陽春雪藏在牙齒裡,我以功法催動,讓他昏睡過去,後來怎麼會讓他抓住把柄!”
顏無垢臉色陰沉,一邊飛速思考藏在牙齒裡一樣小的陽春雪是不是他崇明的國寶,一邊想蒲遙都藏在牙齒裡了,到底怎麼被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