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樣的語氣來問,葛番恨不得把命給他,哪裡還敢有什麼隱瞞?
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完,起碼用了半個時辰,他自己都說得口乾舌燥了。
表少爺難得眉頭舒展,露出了一聲笑意,“辛苦了,葛番,你說你會武功,到底是多厲害?”
葛番說:“奴才沒和人打過。”
蒲遙說:“門前那顆大槐樹你能一掌打倒嗎?”
葛番連忙說:“奴才能!”
他看見漂亮的表少爺笑了起來,“今晚有雷雨,閃電的時候你打一下給我看看,但是你要注意身上的傷。”
葛番高興的說:“奴才一點也不疼,奴才今晚就打!”
他心裡高興得要命,他的本身本來就是為了做主子的侍衛,但是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他也練得勤,好武,便是比別人高超一些。
於是又聽表少爺說:“明天大表哥要我去,是什麼時辰?”
葛番連忙說:“沒說時辰,但是我聽主管說,酉時開始宴請人,小主子放心,奴才一定陪你去!”
表少爺輕輕搖了搖頭,“你別去,我一個人去。”
眼眸的漂亮少爺6
表少爺鐵了心要一個人去,葛番一點都勸不住。
表少爺這麼柔弱溫和的一個人,可是決定的事情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葛番說:“您眼睛看不見,晚了也聽不見什麼,大少爺那分明是鴻門宴,您怎麼能一個人去?”
蒲遙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當然要去,不能帶葛番,因為帶了葛番,葛番可能會死。
但是他不一樣,他是府裡的主子。
大約是兩年前,他突然穿進了這具身體裡。
但是蒲遙沒有穿越前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
為了不被當成異類,這兩年他一直謹言慎行。
當時穿來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見了,眼睛甚至影響了耳朵。
更奇怪的是身邊的下人。
彷彿總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計算著他。
身邊的小廝告訴他如果生病可以去告訴老爺,老爺會去宮裡請太醫。
但有一次他病得嚴重,去讓人告訴老爺。
可是請的卻不是太醫。
他有這具身體的記憶,記憶裡的太醫不是這樣的,即使他看不見,但是能分辨得出。
這不是太醫院的官醫,這位大夫醫術高超,卻不是太醫院的手法。
因為這具身體經常生病,他能夠憑藉記憶判斷大夫的來路。
後來再請了一次大夫,這一次大夫竟然也不是太醫。
不過大夫在治療他的眼睛,卻沒發現他耳朵不好使。
耳朵一般是晚上才聽得模糊,但沒有聽不見,不是明顯的病症,這位大夫的醫術高超,但是不細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但蒲遙也沒說。
他直覺有些事需要瞞著。
因為他的文熙苑裡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小廝相互殘殺了。
那天發生了什麼蒲遙自己也不清楚,只記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聽見很吵,好像有人抱著自己,又好像有人歇斯底里的是喊什麼,但是他始終睜不開眼睛。
接下來的一名小廝也離開了。
蒲遙覺得那股無形的力量在針對他,但是也沒有弄死他,卻讓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了。
到底是誰?
是不是大少爺?
蒲遙猜測大少爺不是沒有由來,因為給他治病的大夫好幾次提過大少爺,大意就是大少爺帶兵打仗有出息,他是太醫院如今當紅的大夫,若不是大少爺,難以請得動他。
沒有見過面的大表哥,為什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