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見似的,連忙逃出了文熙苑。
葛番本想追人,但是又想著表少爺,便又止住了腳步。
他遠遠一看,一瞬間覺得這人的背影有點眼熟,好像是哪兒見過。
阿吉?
連衣服也有點像。
難道阿吉沒死?
可是那人是葛番親眼看過的,絕對是死得透徹。
葛番心中驚疑不定,但是手腳卻更快,連忙端了飯菜去了表少爺的房中。
好在廚房離房間也不遠,他到了表少爺房間裡才安心,一瞬間又有些後怕,生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因此連西瓜也沒切,直接扛著西瓜、飯菜、盤子、水果刀到了表少爺房裡。
桌子上的飯菜擺放整齊,就抱著表少爺過來吃。
表少爺吃飯很乖,葛番一邊切西瓜,一邊幫表少爺夾菜,表少爺像個正常人似的,吃飯安靜又標準,彷彿眼睛看不見對他沒影響似的。
如果表少爺的眼睛能看見該多好啊。
葛番把西瓜切好之後,又在房間裡看了一圈。
生怕屋子裡藏了一個人。
他還去耳房看了一圈,一看,看出了端倪。
之前耳房裡有阿吉兩件衣服。
現在衣服不見了。
對了!
那個刺客身上穿著阿吉的衣服!
為什麼?
為什麼要穿一個死人的衣服?
好驚險,他竟然來過耳房,爺就是說某個瞬間他和表少爺共處一室!
葛番冷汗都嚇出來了,於是這天晚上他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表少爺,生怕再遇見賊人。
夜深了,他便睡在了耳房,心想往後便搬來這兒住,這樣更方便照顧表少爺。
他幾乎沒有睡意,心想著表少爺今天吃好喝好,現在應該已經睡了。
可是他仔細一聽,表少爺竟然是輕輕的說話。
他說“冷”。
葛番連忙起來守在蒲遙的身邊,見他被子蓋得很厚也很暖和,但蒲遙竟然還說冷。
也沒醒來。
他往他被窩裡一探,竟然是一片冰冷。
怎麼這麼冷?
表少爺身子骨像是被凍僵了似的,這樣睡一晚怎麼了得?
大夏天的,也沒有備著湯婆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他進被窩裡,幫表少爺暖暖被窩。
跪在床前,直直看著表少爺的臉,輕輕的如同訴說自己的罪過一般,“表少爺,我的小主子……奴才該死,奴才又要冒犯您了……”
好在他今天洗得乾乾淨淨,應該不會弄髒表少爺的床。
他壓住腦子裡一切雜念,強迫自己什麼也不想,一鼓作氣,進了蒲遙的被窩裡。
他肩寬身長,骨架大,人一上去,簡直要把表少爺金貴的床踩塌了似的。
那被窩裡冷如冰雪,他一進去,如同暖陽一般。
美麗的表少爺好似感受到了暖意,竟然主動靠了過來,抱住了他。
他的心狂跳不止,腦子一片空白。
良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連呼吸都敢太重,胸腔鼓動,幾乎要窒息了。
稍微放開一點呼吸,便嗅到了那讓人著迷的香。
他的手掌幾乎在抖,掙扎了許久,才敢把小主子摟在懷中。
他睜著眼一動不動,像個取暖的工具人似的,一會兒就把表少爺的被窩暖得跟春天似的。
他突然想到,之前蒲遙的每晚是怎麼過的?
他這麼怕冷,主動得如此熟練。
像是被人暖過千百回被窩似的。
那個阿吉,是不是也這樣?
他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