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變數,他第一次受的是燒傷,而第二次受的是割傷,兩種傷害不僅是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的區別,還是不同性質傷害的區別。為了更進一步確認他的自愈能力,銀雪用一根手指使出了一個小小的氣刃,在剛才割傷的位置下方又割了一個小口,而這一次,他的傷口再次快速癒合了,眨眼功夫,那個小傷口已經完全消失。
這一下就能完全證實,田源的自愈能力是受到法術傷害後才生效的。那問題來了,這種肉身為什麼能治癒法術造成的傷害,他是誰製造出來的,製造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而這些問題恐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查清楚的,今天的收穫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就要把訊息帶回去,看看閻王準備怎麼處理。
離開田源家,銀雪鄭重謝過陸其後就馬上趕去了地府。
說來也是巧合,銀雪和玄墨明明是分開行動,期間也沒有太多聯絡和交流,但就是這麼湊巧,他們竟同時查到結果,同時過來複命,玄墨前腳才剛來,還沒開始彙報調查結果呢,銀雪後腳也就到了。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看到毫無預警突然出現的銀雪,玄墨的眼睛立馬大亮,覆命的事也暫時不管了,丟下閻王就飛奔過去拉著銀雪的手訴了一番衷腸。
被無視的閻王也沒生氣,反而笑著打趣道:“你們是約好的吧,這麼多天沒半點訊息,現在倒是一起過來了。”
玄墨拉著銀雪死命蹭來蹭去,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人形態,還拿大腦袋去蹭人家的頸窩,一頭呆毛被蹭起的靜電吸得根根豎起。
銀雪被他弄得極癢,連忙哈哈大笑著推開他,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的頭髮揉得更亂後才安撫道:“好啦好啦,先別撒嬌了,咱們辦正事要緊。”
玄墨還沒蹭夠就被推開,心裡有些不爽,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於是他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然後就拉著銀雪坐到了閻王身邊。
銀雪這才有空回應剛剛那番打趣:“我是剛查到訊息就過來的,不知道玄墨也在呢。”
閻王也是看到玄墨這股黏糊勁才忍不住開個玩笑而已,見他們都正經坐下了,便迴歸到正題上:“你們都查到什麼了嗎?”
銀雪點了點頭,首先回道:“用了些方法,終於找到了一個神秘生命體。經過觀察,他幾乎跟普通人無異,而不同的幾點,第一是在生死簿裡沒有命格,第二是到了一定年齡,身體開始出現不可逆轉的衰竭,第三是他的身體能抵抗法力攻擊,只要是法力造成的傷害,他都能馬上自愈,可這種自愈動力對普通的物理傷害無效。我懷疑,他的身體是用特殊方法做出來的,而做出這具身體的幕後黑手必定會法術。只是有一點我還想不通,他為什麼能自愈法術造成的傷害?自愈機會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確是關鍵所在,閻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坐在旁邊的玄墨聽完,第一反應卻不是詫異,而是皺著眉關心道:“你用法術攻擊他了?為什麼這麼衝動?萬一違反了天規怎麼辦?天宮監察所沒找上你吧?”
銀雪話音才剛落下這邊就連續四個問題砸了過來,砸得她有片刻怔愣,還好她很快就讀出了玄墨的緊張,於是連忙拍拍他的手背安慰說:“沒事,我是有把握才動手的。那人壓根就沒有命格,傷害他不會對天道產生影響,對他施法肯定沒有任何後果。”
玄墨還是不滿:“你這次是僥倖,萬一被罰了呢?”
銀雪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理解玄墨是出於關心,但這樣一而再地懷疑她,她也是會不高興的。
她不是陶瓷娃娃,更不是隻能被保護起來的無腦廢物,她的每一步行動都有經過仔細思量,完全沒有任性而為。即便她在動手時不是百分百確定沒有後果,但誰都不是先知,又怎麼能保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