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聲無息,月老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一隻白貓已經溜了進來。
銀雪緩緩地抬起爪子,邁開一小步,輕輕地放下,走完一步便做賊似的回頭看月老一眼,發現他沒有反應,這才重複著剛剛的動作邁出第二步。
她弓著腰,小心翼翼地接近著結界入口,雖然距離不遠,可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因為一時興奮走快兩步就把月老弄醒。
這一段只有短短5米左右的距離,她硬生生走出了500米的架勢,如果貓的面板上有汗腺,估計她此時已經汗流浹背了。
入口就在眼前,勝利正在向她招手,不過她沉得住氣,沒有被即將來臨的勝利衝昏頭腦,步子依然輕盈又穩健。
只差一步,再邁進一步便能踏入結界內,銀雪壓抑著興奮,只敢微微抖動一下鬍子來表達激動的心情。然而當她舉起爪子,準備要跨進結界的那一刻,身後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幽幽傳來:“鬼鬼祟祟的幹什麼?說了你們還不能見面的,怎麼,想陽奉陰違?”
銀雪嚇得立馬頓住,舉起的爪子直接晾在了空中,那模樣就像只招財貓一樣。
不知道說自己在夢遊月老會相信嗎?
月老笑著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點了點她溼潤的小鼻子,問:“怎麼大半夜不休息?”
銀雪的耳朵折成了飛機耳,吶吶地不敢多說一句話,樣子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見她一臉委屈巴巴的,月老也訓不下去了,只輕嘆了一聲:“唉,就分開大半天而已,有那麼難過嗎?”
銀雪甩了甩尾巴,蔫蔫地回道:“我睡不著。”
月老捏著她的耳朵玩,笑說:“沒玄墨陪著就睡不著了?那不然我陪你睡吧。”
這哪能一樣啊!銀雪嫌棄地從鼻子噴了一口氣,把頭撇向一邊,以沉默代替回答。
月老被她這反應給逗笑了,忍不住抓著她的爪子一頓捏,故作生氣地說:“你這是嫌棄我是吧?平時不是很喜歡睡在我腿上的嗎?現在玄墨不在身邊就什麼都不順眼了?哼,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偏不給你進去,讓你看得見摸不著!”
說完便往結界入口丟了一個法術,不一會兒,結界入口就消失了。
見狀,銀雪也沒有了攤在月老腿上慪氣的心情,她四條腿用力一蹬,飛身撲了過去,可無論她怎麼抓怎麼撓,還是沒能摸到結界入口。
結界入口是被封禁了嗎?
她慌忙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月老,又可憐又憤怒地問:“您幹了什麼,為什麼結界入口不見了?那玄墨還怎麼出來呀?”
月老挑起眉頭,要笑不笑地反問:“你這是在質問我?”
換作平時,這麼一句聽不出喜怒的話一出,銀雪肯定會撒嬌服軟說好話,使盡各種渾身解數讓月老氣不起來。可她現在的關注點全都落在了玄墨的安危上,邏輯這樣東西已經從她腦子裡離家出走,根本管不來月老到底是什麼情緒。
她的爪子在空氣中不斷扒拉,可任憑她怎麼抓,始終抓不到那個本該存在的結界入口。心裡越來越著急,說話的語氣也就沒有那麼軟萌可愛,甚至還得了些憤怒:“快把玄墨放出來!”
看著眼前的白色貓咪對著空氣不斷劃拉,樣子可愛又可憐,月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態度也軟了下來:“只是封住了結界入口而已,不用緊張。他在裡面本來就不能出入,封不封住入口對他都沒有影響,我這也只是防著你偷跑進去罷了。”
聽說這招是用來對付自己的,銀雪便沒有再浪費力氣。她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甩起來打得地上啪啪響,那對飛機耳都快起飛了,背上的毛也微微炸著,看起來就是怒氣衝衝的模樣。
她不言不語地表達著不滿,心裡卻在想著破解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