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微微搖頭,旋即苦笑一聲道:“我是沙丘國的公主,亦是沙丘國的大將軍,我的名字早已人盡皆知,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大將軍猛然抬頭,見攝政王正欲落筆,忙出言制止道:“萬萬不可,我不過柔弱女子,無才無德無寸功,怎可擔此重任,還請仙長另擇他人!”
攝政王急忙說道:“大將軍過謙了,大將軍雖一介女流,內有經邦濟世之才,外有驅敵退寇之策,朝堂文臣武將敬仰,山野黎民百姓愛戴,完全是巾幗不讓鬚眉。”
大將軍辯解道:“沙丘國自立國始,從無女子臨朝稱制的先例。”
攝政王笑著說道:“沒有女子稱制,正好由你開始啊。”
大將軍還想辯解,長椅上的斗篷男子抬手,淡然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誰說制霸疆場必須男兒,我看大將軍就不錯,快寫吧!”
攝政王聞言大喜,繼續趴在石階之上,將大將軍穆千羽的名諱,書寫在禪位詔書上。筆走龍蛇,片刻擱筆即成,而後取過傳國玉璽,加蓋在詔書之上。
攝政王站在高臺,展開禪位詔書,當著滿朝文武、皇家守衛、內監雜役的面,將禪位詔書大聲誦讀,以示大將軍奉天承運,正位沙丘國帝君。
攝政王宣讀完畢,廣場群臣呆然,攝政王忙笑臉喊道:“還愣著幹什麼,跪拜沙丘國新任帝君啊。”
說完捧著肥胖身體,率先開始跪拜歡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廣場所有臣工,這才紛紛效仿,一時間眾人跪倒,呼聲震天。
斗篷男子倚坐長椅,掃過廣場跪倒的眾人,落在站立的大將軍身上,大將軍心情忐忑,她也望向高臺的斗篷男子,斗篷男子微微點頭,大將軍仰天深吸了一口氣。
“都平身吧。”眾人紛紛起身,聆聽新皇教誨。
“先任帝君被弒,朝堂人心忐忑,內有分崩之危,而十國逡巡虎視,不斷侵佔疆土,外有亡國之險,我既臨危受命,第一件事便是整肅朝綱,來人,將攝政王拿下!”
數名皇家守衛上前,將攝政王就地制住,攝政王滿臉怒容,喊道:“本王已將帝君之位讓出,完全是有功於社稷,穆千羽,你難道要過河拆橋?”
“亂臣賊子,你以鴆毒害先帝,當殿弒殺帝君,囚困朝臣家眷,勾結外邦入侵,條條罪行,也配與我高談社稷!”
“那都是為掩人耳目,瞞天過海權宜之計,本王若非如此,你如何能登上帝君之位。”
“如此說來,我倒是要感謝你了。”
“那倒不用,你當你的帝君,我做我的攝政王,如此甚好。”
“痴心妄想,就算我可饒你,朝臣能饒你嗎,無辜枉死的百姓能饒你嗎,九天上蒼能饒你嗎?”
“穆千羽,你當真要與我為敵?”
“殺一無罪,而得天下,不為也,殺一不赦,而救萬民,何樂不為?”
“你可別忘了,本王的身後,可是有四大仙宗合併而成的流沙仙宗。”
穆千羽雙眉緊蹙,神色稍顯猶豫,沙丘國內憂外患,還得依仗仙宗之力,才能暫時平息事態,若是得罪仙宗,那後果......
凡人一怒,尚且流血五步,仙人一怒,可是要流血漂櫓的。
攝政王看出了穆千羽的擔心,他雖身體被制,卻是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把本王放了。”
“如今沙丘國山河破碎,百姓深陷戰火,還請四王叔以大局為重,讓流沙仙宗派人,合力將外寇驅除,還沙丘國疆土安寧。”
穆千羽伸手輕擺,攝政王隨即被釋,他見穆千羽被自己拿捏,神色愈發囂張與不屑,就連走路的姿勢,也是神氣十足。
“你方才歷數本王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