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流沙四傑圓睜雙目,臉上喜色煙消雲散,頓時化作難以置信,忽又轉為陰晴不定,他們紛紛望向洛商,雙目牢牢盯住,彷彿要將他洞穿一般。
“被黃土牢籠囚住,被霜天寒冰凍住,吃我一記赤狼烈焰,卻仍是絲毫無損,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是何方神聖,哈哈,我是要取你們師尊項上人頭之人。”
“大言不慚,辱我師尊,看我如何斬你。”猛男子揮舞鐵拳,雙腿順勢後蹲蓄力,雙手成拳握於左右,縱身一躍直取洛商。
洛商見他拼命而來,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無比,他提起無鋒仙劍,順勢重重一斬,只聽得哐的一聲,猛男子身體如撞南牆,而後重重的彈射了回去。
“抱歉,我已經玩夠了。”
那彈飛的猛男子,整個身體微微蜷縮,嵌入在了身後的岩石當中,身體由頭部至大腿,一道鮮紅的劍痕赫然醒目,他雙目與嘴巴圓睜,彷彿到死都不敢相信。
任誰都能看出,若非洛商的仙劍無刃,全憑揮出的力道斬擊,否則這彈飛的猛男子,恐怕身體早已被劈成了兩半,不得全屍。
洛商重力一擊,恐怖如斯,其餘的流沙四傑,望著眼前一幕,不由得脊背後涼,額頭冷汗直冒,眼前之人實力高深莫測,三人在他面前不過跳樑小醜。
他們此刻想要逃離,卻雙腿如灌重鉛,軟弱的如同棉絮,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頃刻之間,洛商身形閃動,手中無鋒仙劍抖動,餘下的流沙四傑全部身負重傷,作奄奄一息之狀,滾落在石階之下,已是不知生死。
洛商收起無鋒仙劍,理了理斗篷面罩,繼續沿石階而上,一路自是暢通無阻,很快便步過雲橋,登臨流沙仙宗的太極廣場。
沙丘國四大仙宗合一,流沙仙山弟子激增,這偌大的太極廣場,也早已擴充套件修繕,其規模不知大了幾倍,遠望寬闊宏偉,氣象萬千,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廣場正中的陰陽魚形,對立而又統一,相應而又抱合,互補共生,更是黑白分明。
此刻,黑白對立的中線上,一位鶴髮老者仗劍而立,他身著赭色宗門服飾,威風凜凜,大有睥睨天下之勢,他正是流沙仙宗的執法長老。
他的左右兩側,黑白魚形的黑白眼珠上,同樣站立著兩位鶴髮長老,他們彼此仗劍在手,身著赭色宗門服飾,二人分別是流沙仙宗的傳功長老、傳習長老。
廣場外圍四周,圍滿了流沙仙宗弟子,他們身著流沙仙宗弟子服飾,彼此面目清秀間稍顯稚氣,他們當中有男有女,多是年紀輕輕之輩,他們揹負宗門長劍,或立或坐、或依或靠,皆是沉默無言,靜靜的注視著廣場的一舉一動。
圍觀人群當中,偶有數名長者,他們並非流沙仙宗仙長,亦非流沙仙宗門人,而是趁著仙山壽宴,登臨流沙仙宗瞻仰仙姿,名為恭賀宗主盛壽,實則暗察仙宗形勢。
其中一人仙風道骨,鬚髮皆白卻是精神矍鑠,他低眉俯看,一手捋著潔白長鬚,一手扶著一道長幡,幡上赫然寫著四字——仙人指路。
執法長老面色微潤,微微一笑道:“道友既能以一敵四,戰敗流沙四傑,想必修為功法定是不凡,何必這般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洛商立於太極廣場中,雙手左右輕展,身上斗篷瞬間後揚,隨即右手輕握,一柄黑色無刃長劍,赫然顯現在他的手中。
“這兵刃......怎會如此眼熟,倒好像在哪裡見過。”
傳習長老雙眉微皺,臉上神色一陣狐疑,似乎正在回想一段往事,一旁的執法長老和傳功長老,扭頭疑惑的望向他。
傳習長老忽然驚呼道:“想起來了,這兵刃名為無鋒,乃出自脈開的仙門之中,是一柄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