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還只過了五日,他們就要將籌集到的九千石糧食和國庫原有的五千石糧食一起運到雲廊,左相,我們的計劃破產了。”陳首善說道。
“難道是哪裡漏了風聲?”王平皺起眉頭。
“恩相,這可怎麼辦啊?”何必勝扯著大嗓門吼著,聲音在相府議事廳裡迴盪。
左明義看著這三人一個比一個著急的樣子,心裡暗罵:沉不住氣的東西。
“你們不要著急,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雖然調換一千石糧食已經來不及,但從京師運糧到西北,路途漫漫,總有地方是張敬之他們想不到的,總有地方是我們可以拿來做文章的。”左明義慢慢地引導著,期待有誰能幫他出個主意。
左明義說完,堂下三個人都沉默了,議事廳尷尬地陷入了安靜。
過了好久,左明義忍不住了,帶著不滿生氣地說道:“怎麼?你們平常不都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都啞巴了?”
底下還是靜悄悄地。左明義帶著怒氣看向何必勝。
何必勝趕緊把頭扭了過去,但還是晚了。
“何必勝!”左明義厲聲喊道。
“恩相。”何必勝小聲地應了一聲。
“平常議事就屬你嗓門最大,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左明義瞪著眼睛。
何必勝心裡叫苦不迭,暗自抱怨左明義放著陳首善、王平兩位大儒不問,倒是先讓他這個粗人說。可現在形勢逼人,他腦子呼呼地轉著,想著該說些什麼。
“恩相......額...額,我說...”
“你快說!”
“嗨,恩相,照我說,做不了文章就不做了嘛,讓他們把糧食平平安安地運到雲廊,燕王得了九千石糧食。他該幹啥,就幹啥,我們這邊也不會虧。兩位大人,你們說呢?”何必勝笑著看向陳首善、王平。
王平沒說話,連一向和何必勝不太對付的陳首善也沒說話。
“你們...”左明義看向王平、陳首善,“也是這個意思?就這麼不管了?!”
王平最是老成,他抬頭看向左明義:“左相,我以為現在應該靜觀其變。端王他們突然變招,要麼是巧合,要麼是真的有內鬼!”
“這件事全程是在議事堂裡商議的,現在我們還沒有動作,端王那邊就率先動了。真是有內鬼,那隻可能出你、我還有何大人之間!”
“陳首善,你平白地汙衊誰啊?”何必勝的雷公嗓子又亮了起來。
“我剛才說是你了嗎?何必勝,你怎麼逮誰咬誰?!”陳首善也毫不示弱,皺著眉頭盯著何必勝。
何必勝剛要發作,堂上的左明義大喊一聲:“好了!”
何必勝把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臉不甘地看著陳首善,旁邊的王平趕緊拉拉何必勝的袖子。
“在我面前,你們都是這般模樣,私下如何可想而知!”左明義剛攢的怒氣一齊發出來。
何必勝、陳首善都不說話了。
“你們兩個都是我左明義的左膀右臂,怎麼能夠左手打後手,互相不合?你們都聽著,能進相府議事堂議事的都是自己人,沒有內鬼,端王的行動就是巧合!”左明義銳利的眼光一一掃過堂下三人。
“還有議事堂以後只准議事,誰再胡鬧就給本相滾出去!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三個聲音齊聲答道。
左明義呵斥完,語氣又恢復平常:“你們都說要讓糧食平平安安地運到雲廊,那我問你們雲廊收到糧後該怎麼辦?燕王這渠修還是不修?如果修要怎麼修,如果不修又要如何應對朝廷的追查?”
左明義問完,堂下又沒聲了。左明義也不著急,端著茶杯品起了茶。
過了好半天,陳首善看王平、